嗡!
待我上车后,汽车冲着勐能县内佤族聚集地疾驰而去。
这群佤族在勐能,有点像国内每座城市都有的回民区,人家不招灾不惹祸,可一旦发生点什么,立即开始抱团。
呲!
当汽车停在了佤族头人家的大院子门口,我看见的并不是如同老乔别墅一样的富丽堂皇,我看见的,是一座占地面积不小,却宛如土财主家一样的院落。
院落门口,一群警察早就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拎着枪冲院内探头探脑。
“怎么回事!”
布热阿过去一把抓住了一个佤族的肩膀,将其拽到身边问了一句。
纳哈一眼就认出了他,赶紧说道:“哎呦喂,您可来了!”
“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头人家的女仆逃出来以后立即报了警,说是有人持械闯进了他们家里,将老人孩子都挟持了!”
咯噔!
我这心里跟错位一样。
过去问道:“给你们头人打电话了嘛?”
纳哈解释道:“能不打么?许爷!”
“可我们头人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让我们警察局的兄弟负责解救人质,还说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家的事,耽误了勐能的大事!”
怎么比!!!
这俩人放一块怎么比??!!
我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单位里的狗屁领导,特别爱提拔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
佤族头人没准是比我先知道这件事,可他没回来,更没在餐桌上把这件事说出来,依然面色不改的在和我们吃饭喝酒。
现在我回想起来这位佤族头人在餐桌上的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虚伪,就连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都是他,人家愣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看明白了,他的所谓‘一心为公’全他妈是扯淡,但,结果呢?
结果呢!
回国后,我看过这么一段八卦,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说相声的郭老师在没成名的时候经历过这么一件事。当年郭老师尚未成名,和一个同行在茶馆里说书,提前约定好的是一人一个半小时,说一本书,说完了钱俩人分。
随后那位同行满脸和善的要求率先出场,说是家里有事得早走,郭老师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没想到,这位同行上了台直接说了两小时零十分钟,将一套书差不多全说完了,只给郭老师留了两句话的一个结尾。
这要是在普通人看,这就是做损,你他妈这不是不经道义么?
可郭老师呢?
一眼就看出了这货的猫腻,这小子是想将今天评书的钱全部都拿走,你要是真上了台只说最后这两句,总不能和人家拿一样多吧?
郭老师上台了,就用这两句话外带插科打诨又说了一个半小时,可丁可卯的凑够时间不说,还说了一个满堂欢笑。
最终结果是,做损的人,白白多说了四十多分钟,还拿了和当初一样的钱,来了一个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什么是现实?
这就是现实!
什么是社会?
这就是社会!
这回知道单位里的领导为什么爱提拔那些好耍阴谋诡计的人了么?
因为从人家的视角来看,这些人的等级就是比那些老老实实挨欺负的人高。
人家能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找寻各种各样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呢?
只会高喊:“有本事你按规矩来!”
可是!
这位头人所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不应该自己唱两小时十分钟之后,还留下两句,给别人一个机会。
更错误的是,你得看看自己的对手是谁吧?
你跟于老师这样的,能说:“能耐不行回家练去,别那么多废话。”
你拿这话跟我说,跟我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生死,从稍有不慎就得埋骨他乡的位置上熬过来的人说,那不是找倒霉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