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带着小武和二狗他们来到拉脱县,经过打听,来到甘多的村里,目前,甘多原本是这个村里的骄傲,一个村里出了一个县令,是一个村全体人的骄傲,可是,甘多却因为贪污被抓了,除了甘多的母亲和妻子儿女觉得抬不起头来外,整个村子里的乡亲在外村人面前也感到矮人一截。甘多的家人也被官府勒令不准出村,他们要被跟随甘多一起流放一千里的。
当墨鲤他们来到这个叫前屯的村庄,看到家家四面漏风,家家家徒四壁,户户夜无余粮,墨鲤非常感慨,这就是贤豆国绝大多数村庄的现状。
来到甘多家里,甘多的儿子和女儿还小,大的才五岁,他母亲不到六十岁,一眼看去好似八十的老妪,正生病躺在床上。家里连个桌子都没有,最值钱的东西是几个小矮凳。看到来了客人,甘多的妻子忙把矮凳拿出来,让他们坐下,找了半天,拿出两个土陶的黑碗倒上凉水给他们喝。
“大嫂,我和甘多是朋友,过一阶段,你们一家会被流放到西域高原,到时我会安排人员接待你们,不用担心,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墨鲤安慰道。现在,甘多一家仿佛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朵浪花就能把他们一家打入深渊。现在,一句好话就能挽救他们一家。
墨鲤给甘多他母亲试了试脉,不是大病,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只要能吃饱饭,再没有精神负担,就会好起来的。于是让二狗拿出羊肉干,让甘多妻子去炖了给他们家人吃。
看到他们一家吃的是煮野菜加一点季黍,墨鲤让二狗把买的一百斤大米放下,并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这些东西在这儿已经是巨款了,甘多十年的俸禄也没有这麽多。望着这么多的东西,甘多一家都还仿佛在梦中,直到墨鲤他们走了一个时辰后,甘多他娘才猛然醒了过来,拉着甘多他妻子问道:“孩他娘,这是做梦吗?”
甘多他妻子彻底醒了过来,攥着那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看着一麻袋大米,吃吃的说道:“娘,是真的,我们家遇到贵人了。”
甘多他娘带着甘多妻子和一对儿女,对着墨鲤他们走的方向,工工整整跪下磕了三个头。
再往前走,就是贤豆国最繁华的仲生城,贤豆国的人都认为这是天下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城市里的有钱人醉生梦死,但是街上的乞丐却是遍地都是,动物也是满街走,粪便一不小心就会踩上。
墨鲤他们正在街上走着,忽然,后面一阵马蹄声和跑步声传来,一辆漂亮的马车跑了过去,后面跟着一群狗腿子跑了过去。突然,那辆马车一下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站住,你们是哪里人,干什么的?”那个人站在墨鲤他们前头,看着墨鲤他们问道。
墨鲤四下看了看,这是和他们说话吗?好像是,但是怎么说话好像官府的口吻?墨鲤疑惑的看向翻译加错。
“公子,这是阿踏家族的人,他们家族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家族,官府都得听他们家的。”翻译看了一下那个人坐的马车上的标志解释道,接着翻译忙上前搭话。
那个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墨鲤他们,连看都没看向翻译一眼。
“你是说他们是西域高原黑龙帮部落的?”那个男人问道。
“是的,大人。”翻译加错点头哈腰说道。那个男人也没当回事,西域高原黑龙帮在他心目中也是贤豆国的附庸。
“你和他们说,他们的马我们征用了。”
“啊,大人,这,”翻译知道墨鲤是大云朝的大人物,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怎么,看不到我阿踏家族的标志?”
“不不不,大人,那位公子是西域高原的贵族,小的不敢做主。”
“那你去跟他说。”
翻译回来跟墨鲤说了,并强调不能和阿踏家族的人作对,否则他们走不出去仲生城。
“他们出多少钱?”墨鲤问道。
“公子,不可能的,他能看中你的东西,能要你的就是恩赐。”翻译说道。
“啊,这样啊。”墨鲤感到这贤豆国真是奇葩。“你跟他说,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还需要马驮货物,不能给他们。”
“这,公子,惹恼了他们,我们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翻译忙和墨鲤说厉害关系。
“没关系,你就实话和他说,他们不能怎么样我们的。”
那个翻译战战兢兢走向前,跟那个男人说了。那个男人明显一愣,没想到还有敢不给他面子的。于是,手一挥,手下那三十多个狗腿子一拥而上,从小武他们手里抢过马缰绳,小武他们看着墨鲤,等他的指示,墨鲤轻轻摇了摇头,于是,都没动,十二匹马被他们抢了去,连马背上驮着的东西,但是,小武他们还是上前把他们身背的背包和电台箱子抢了回来,盐糖等货物就没要,那个男人看他们抢回了背包,认为那是他们的随身行李,也没在意,他主要是要马,他看中的是宝马。其实背包里是墨鲤他们的一些武器装备在里面。
那个男人头也没回的上车就走了。墨鲤一个眼色,小武在后面跟了上去。
一路留下暗记,墨鲤他们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在城里转了转,熟悉了一下这个城市,就等小武回来。在这期间,墨鲤让翻译加错写了几个标语,让栓子带在身上。
小武回来后,大体讲了下跟踪情况,墨鲤就安排大家等晚上吃完饭后有行动,现在都去逛逛街,看看异域风情。二狗和柱子两人则雇个马车,先把他们的背包、箱子等先拉去城外,找个地方藏好。
晚上,墨鲤安排二狗和柱子以及翻译他们先出城,让翻译和柱子看着行李,二狗则隐藏在城门口处,准备接应他们。墨鲤带着小武和栓子在子时人们熟睡的时候,来到了阿踏家族。小武先从屋顶上进去巡视了一圈,弄明白了家主的房间,把大多数房子里都放上了迷药,然后就回来了。
说了一下情况,三人从墙上进入到院子里后,一路向内宅走去,遇到巡夜的家丁,小武都迅速用迷药将他们迷晕。来到一间大房子前面,小武点了点头,然后把迷药吹进屋里,一会他们三人就拨开屋门走了进去。
绕是墨鲤,进屋后也是大吃一惊,只见全屋内墙都是用金砖彻成,在夜明珠的微光下金光闪闪,珊瑚、珍珠、玛瑙等等在屋里摆的琳琅满目。屋中间是一个大床,床之大,墨鲤还没见过,只见床上躺着一男子,正是白天那个抢马的男子,围在男子周围陪寝的则是十个女子。
墨鲤感到,这个社会真是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看来这就是阿踏家族的家主了,墨鲤点了一下头,小武向前,将那个男人一巴掌扇醒。栓子则转了一圈,拿了两颗最大的夜明珠过来,并顺手拿了几块金块装兜里。
那个男子一下惊醒过来,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过了一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周围那十个一动不动的女子,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话,问这些女人怎么了?可惜翻译不在,墨鲤他们也不管,于是就把他提了起来,让他穿上衣服,用哑语让他把马匹交出来。那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非常恼怒,愤怒的大叫,可惜,他一叫就被小武一巴掌。阿踏家主看到他的叫声没有叫来一个人,感到很奇怪,这么多护卫家丁下人,怎么就没人过来呢?其实,大多数房间都被小武刚才进来时都放了迷药,所以没有人能起来。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听到家主叫声赶了过来,他就是家族管家,这家伙本来是到侧房一个丫头的房间去偷情,小武放迷药的时候,管家正好在路上,没在屋里,所以没中迷药。
管家冲到家主房间,发现家主被绑架了,吓得六神无主,阿踏家族从来没有人敢过来撒野,这是他们家族一千多年来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们都懵了。
家主忙安排管家去把今天抢来的马匹赶过来,栓子也跟着过去,看到马匹赶过来,墨鲤让栓子用袋子装了不少屋里的珍宝,驮在马背上,小武看到差不多了,就用迷药捂住家主和管家,看到他两人晕了过去,墨鲤让栓子把翻译写的标语放在阿踏家主一旁,上面写着“大云铁骑所到,望风披靡”,然后三人骑上马,带着马群冲出阿踏家,直奔城门。
二狗看到他们过来,从四个正在守城士兵背后过去,每人一个手刀砍在后脑上,四个士兵都晕了过去,他搜出城门钥匙,打开城门,墨鲤他们正好冲到城门处。
“二狗,走。”墨鲤说道。二狗翻身跳上他的马,跟着墨鲤冲了出去。这时,马匹的马蹄声惊动了其他休息的守城士兵,从门房里马上跑出了一队士兵,看着跑远的马队,都嚷嚷起来。等他们套好马,骑上马,跑出去后,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墨鲤他们去了哪里。
听到情况汇报,这是本城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守城将军立即报告城主大人,城主也很重视,现在西域高原边境的战况通报已经通报到各地城主一级,他们只知道贤豆国和西域打起来了,但是到底怎么样却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担心出现奸细。
“多蒙将军,多派出人马,一定找到这批人。”城主安排道。
“是,城主。”多将军忙回去安排多路人马去搜寻。
墨鲤他们正在向东南方向前进,忽然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震天响的过来。二狗说道:“公子,是军队,看来是追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