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赶到血影门所在的道观时,正是中午,他问明白了道观的布局和每个重要人物所在地后,墨鲤把带来的门徒一掌打晕过去,再把他绑了,塞嘴里布条,万无一失后,他迅速潜入道观。
为什么那个门徒会听他的话,带他来而且有问必答,是因为墨鲤的意识传音法,他无法抗拒,心里想不回答,可意识还是会如实去思考。所以他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无可奈何的问题。
墨鲤潜入进来后,发现道观里面静悄悄的。看来大部分人都去王家庄了。他潜入后,来到了后院,只见几个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在一个屋门口那儿。墨鲤转到屋后从窗缝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正坐在桌子前吃饭,此人极为讲究,吃饭慢条斯理,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柄拂尘,柄是陨铁制作,丝线是天蝉丝,软如丝硬如钢。
此人正是大掌门天蝉子。武功以致化境,他武功大成后走遍北疆西域,遍寻高手决斗。一路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在西域高原遇上一个异域大和尚,此人武功和他差不多。不相上下,大和尚硬功练的登峰造极,他用拂尘的玄铁柄击打他的头部,大和尚都纹丝不动,一手抓住他的天蝉丝差点夺了去。最后他发现和尚的罩门是在会阴穴,于是利用大和尚跳起来双脚连环踢他时,他抖起天蝉丝,刺入大和尚的会阴穴,大和尚死于非命。这是他这些年遇到的唯一势均力敌的高手。
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太一门的老道,他正在外面,没在道观。来的老道被他的师弟们加上门徒布置的天罡阵法,困在里面,如不是他使用的是一柄宝剑,老道也许困死阵里了,今天一早老二就带着其他人去了王家庄,天罡阵一成,管他什么高手也剿灭他们。
他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忽然血瘾上来,这门功法就像吃大烟一样,一上瘾就浑身颤抖,一喝血,就像打了激素来了精神。
他瘾一上来,随手把倒茶水的小姑娘拽过来,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小姑娘麻木地站着,眼看着就脸煞白,被天蝉子推倒在一边。墨鲤愣了愣,没想到这人这么血腥,没来的及阻挡,一个花季少女就陨落了。院子里的其他小姑娘都筛糠一般抖动着,压抑着恐惧。墨鲤怒火中烧三柄棱锥直奔天蝉子,天蝉子猛然听到风声,拾起拂尘,扫落三枚棱锥,站起身来,一脚踹开后门,喝到:“何方蟊贼,竟敢到我这撒野?”
墨鲤静静的看着他,天蝉子也发现了墨鲤,一看是一个白里透着黑的标志少年,模样不出类拔萃,属于到了人群分不出是谁的那种。但是此刻,静立在屋后,给天蝉子的压力居然不低于那个和尚。
“小子,你是何人,敢来此找死?”天蝉子喝道。
“太一门,墨鲤。特来灭你等!”
“大言不惭,太一门何时如此托大,老牛鼻子都逃走了,你还敢来,我正要去找你们晦气,小子,受死吧!”天蝉子拂尘一转,天蝉丝散开,如一把伞一样直刺墨鲤面门和胸前,墨鲤一侧身,天蝉丝滑着他的身体就过去了,天蝉子一看,吆,还有这身法,立刻左拳一圈,把墨鲤圈在拳影里,墨鲤一伸手在他手腕一拂一带,天蝉子猛感觉内脏好像被重击了一下,翻江倒海一般,他赶紧跳出圈外,压制住呼吸,调整一下内息。
“这小子有些邪门!”天蝉子心道。不能和他纠缠,不知他的路数,怕要吃亏,所以必须用绝招胜他。他调整好呼吸后,拂尘一抖,直奔墨鲤面门,同时一按手中的把手位置的一个按钮,天蝉丝猛然崩出九根,速度快如闪电,直奔墨鲤的双眼、印堂等重要部位。墨鲤正在准备闪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眼中猛然发现九根天蝉丝奔来。他长期锻炼视物的本领此时体现出来,九根细如牛毛的天蝉丝在他眼中如同手腕粗细的感觉。
墨鲤一展百鲤身法,九根天蝉丝滑身而过,天蝉子突然发现面前的少年变成了三个,不对,以他的见识,他知道这是一种快到极致的身法,快到在眼中已经出现残影,他对这种身法闻所未闻,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危机,左手猛然向前面打出一蓬毒针,身形急退,倒着就向后纵起,他一心想着逃跑了。
墨鲤看到他又发出一蓬牛毛针,一个铁板桥往后身子平贴在地,毒针从空中飞过,墨鲤在身子向后倒地的同时,三枚棱锥打了一个飞碟式的弧形出去,天蝉子光顾面向墨鲤一方防止他偷袭,没发现侧面而至的棱锥,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躲过了两支,第三支正中他的腹部,他腹部一痛,气一泄,逃跑的动作慢了下来,这种棱锥,还不敢快速拔出,不容易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