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阶段干什么?”单连元还是想干点事,生活不光是锤炼武功和没仗打的时候学兵法。
“二师兄,咱们这边这几个项目,这个挣钱的速度是一个慢功夫,虽然以后会源源不断提供资金,但现在一时见不到大的进项,因此还得想其他办法。”
“小鲤,你点子多,你想点子,我们来干,”
“师兄,你看这酒、这织布,一旦有了名气,就可能面临被打压,被抢夺的命运,所以我们也要早做准备。”墨鲤跟单连元分析着以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可能性,以及如何早做准备,把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这是墨鲤的一贯作风。
快十四岁的杨五哥过了一个狗血的人生,他爹杨大牛是个铁匠,铁在这个时代是个少见的东西,所以能成为铁匠已是凤毛麟角。可是即便是铁匠,一年打铁也不多,因为铁本身就不多,所以村里的铁匠,只比平常庄户人家生活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杨大牛生了五个孩子,一心想生个男孩,可前四个偏偏都是女孩,头三个都夭折了,等生了老四,起名就叫招娣。一年后招来了老五,就名叫杨五哥。杨五哥从生下来就浑浑噩噩,长大后就只知道嘿嘿嘿的笑,倒是不惜力气,小时候便帮他爹打铁,一把子好力气,饭量也大,在村里也很受欢迎,谁有用力气的活叫着他,他都全力去做。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年多前,杨五哥发了一次烧,在外人看来他是脑子有点烧糊涂了,他却清楚的很,仿佛这些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生活在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他隐约记得有些模模糊糊的事,但又记不起来,有些东西、有些人都仿佛在浓雾中一样,但有些东西,在他高烧好了之后,却好象天生在他脑子里。比如,前一阵他们周围村闹虎灾,他看到打猎的猎户们拿着那种软的竹制弓箭,打个兔子都费事,他脑子中就突然记起一个能连发几支铁弩箭的小型弩,他指导着和他爹打了出来,就连弓弩上安装的两个小滑轮都造了出来。村里出资给村里七八个猎户每人做了一个,在围猎老虎的过程中,这个弩箭起了关键作用。由于这种弩在二三十米内冲击力相当强,老虎被射中几箭后,狂性大作,趁老虎失去分寸的功夫,他们村的神箭手杨大强连射两箭钉入老虎的眼睛,把老虎打死了。
杨家村组织人把老虎拉到县里,得到了官府和大户们的奖励,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可惜在县衙,县令大人和众大户观赏老虎时,随口问了一句这么大的虎是怎么打死的,村长眉飞色舞的吹嘘了一通,连带他们用了一种强弩的事也说了。说者无意,其他人也没多想,但在场的县里的大户东方大老爷却上了心,因为东方家是大户,东方大老爷却也是喜欢功夫,年轻时也上阵厮杀过,对兵器格外敏感。于是派人去杨家岭找村长购买,村长和众猎户一商量,知道坏了,特别是从军中退役的杨大强等人,都知道这种利器被人知道的后果,权贵豪强甚至官府可能都想据为已有,怀壁者就有其罪了。因为杨家岭村民生活的很大一部分,是靠打猎维持。打猎利器如果被别人拿去,相当于夺他们的饭碗。所以众人起誓,任何人不得泄露这种弩箭。东方老爷分析可能是该村里的铁匠打制,就找杨大牛询问,杨大牛死活不认,于是东方祝就设计把杨大牛抓了起来,逼他交出制作方法,杨大牛死活不认,东方祝又抓了他一双儿女来要挟他。前一阵县府组织拍卖奴隶,东方家一没注意,杨招娣、杨五哥被张家沟的张小虎一家买了来,还办了脱奴籍手续。东方家想找张家的毛病,可惜一个猎户也找不到毛病,想设计陷害,张猎户早有准备,不和外人接触。东方家一时也没想出好办法,只好反过头再找杨大牛。
这天,张小虎割了草要上山去给墨鲤喂牛,杨五哥问他要去哪儿,张小虎说给墨鲤喂牛,“墨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杨五哥喃喃自语道,张小虎说:“前一阵救你们的钱就是他出的,他在山上当道士,这一阵去了北方,我给他看着门。”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很快就到了道观,小虎打开门,把草给牛放上,小虎对五哥说:“五哥,看到这个大牛了没有,墨鲤放牛都抱着他放。”
五哥瞅了瞅牛,他没有这个力气抱起来,于是怀疑道:“他这么大的劲?”
“可不是。墨鲤也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不知道出事没?”
五哥和小虎在道观里玩了会,又围着道观参观了一番,看到道观里也有打铁用的炉子和砧子,大锤小锤都有,惊讶地问小虎:“小虎哥,墨鲤哥也会打铁?”
“他会的多着呢,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小虎哥,你说我爹怎么样了?”杨五哥一想起他爹就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