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来到山下的张家沟村里,找到了张猎户家。
“张大叔,找您帮个忙”,墨鲤隔着篱笆墙向屋里喊道。
“奥,是小墨鲤,快到屋里坐。”张大叔出门看到墨鲤,热情的招呼着。老道和墨鲤经常下山帮乡亲看病,这个时代人又淳朴,所以张大叔拿墨鲤当自己的孩子一般。
走进张猎户的院子里,张猎户的儿子小虎窜了出来搂住墨鲤,“墨鲤,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张小虎比墨鲤大两岁,已经跟着张猎户学打猎了。以前,小虎经常带几个小伙伴去道观找墨鲤玩,彼此是老铁。
听说墨鲤打了只老虎,张猎户长大了嘴巴:“老天,墨鲤你打死了个老虎?在哪打的,用什么打的?”。“大叔,我上西山玩,碰到一个老虎和熊打架,我在树上等他们打完下去,看到老虎被熊拍死了,就拖回来了”。墨鲤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打的,就圆了个谎。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敢自己一人去深山里,出了事可怎么办!”张猎户还是郑重的告诫墨鲤。
“好的,大叔,我知道了。”墨鲤答道。
张猎户带着小虎,拿了一把剔骨刀,和墨鲤往山上道观走去。
“墨鲤你在山上,好多有意思的事你不知道。”小虎故意和墨鲤谝他见多识广。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墨鲤好奇的问道。
“东乡有一个山村叫杨家岭的你记得不?”小虎道。
“记得,我和师父去过那村,那村发生事了?”墨鲤问道。
“那个村发生事了!那个村有个铁匠杨大牛出事了。这个村,前一阵儿也有只老虎在附近伤了人。县里老爷发文书悬赏打虎。附近各村都组织打虎队上山打虎,我们这几个村也去支援了。最后打了大半年都没有把老虎打死。忽然前一阵听说是被杨家村打虎队把老虎打死了。于是杨家村就去县里把死虎上交领赏,除了官府打赏外,城里的大户也都有悬赏金。杨家村把赏金领回去,分了分,这个事本也就结束了。但是前几天,城里最大的富户东方祝突然把杨大牛家告了,说杨大牛讹他家的钱,据说杨大牛输了官司,杨大牛要坐牢,她的女儿杨招娣和儿子杨五哥也要被官府当奴隶拍卖抵债。”
“难道杨大牛真欠他钱,还讹他?”墨鲤问道
“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村不是打死老虎了吗,听说是他们村用了一种古怪的弓箭才打死的老虎。东方大老爷想着买他们的弓箭,但是他们村里不卖,也不让人见到,保密的很,其实是他们村想用这弓箭多上山打猎,日子好过一点。后来东方老爷打听到是杨大牛造的弓箭,就想找杨大牛买他造弓箭的法子,但是杨大牛死活不卖。后来就听说,东方老爷拿着一个借据,告到了县衙,说是杨大牛欠他钱不还。县衙老爷就判杨大牛输了。”小虎说道。
小虎家因为是猎户,经常用到铁匠,所以和杨大牛家很熟。
“大牛家真是飞来横祸,大牛他娘子去世早,大牛又老实,他又当爹又当娘,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可叹两个孩子要被卖去当奴隶,遇到个好人家还行,要是遇到恶主家,就受罪了。”张大叔说道。其实张大叔还有个念头,小虎十六岁了,杨招娣也十五了,张大叔和杨大牛多次商量想孩子再大点就结亲家。
“官府一直向着富户,这东方家肯定是看上了杨大叔家的造弓箭技术,想霸占,这才诬陷杨家,真是该死。”小虎气呼呼的说道。
“我去托人想搭救杨大牛,可惜县城里的人家都知道东方家得罪不起,县城的东方家是州府东方家的分支,东方家的本支当官的、掌兵的都有,中间人都不敢插手这件事,怕得罪了他。”张大叔轻叹道。
文明落后的时代,百姓如狗,能活着就很好了。墨鲤心里感叹道,还好这个小墨鲤遇到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