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每天的活动轨迹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而已。在耐心等了几天之后，方舟摸清了那个士兵的活动规律，在他和外岗人员换班的时候，控制他来到了最外围的地方，而自己则提前隐藏起来等待。

方舟慢慢操控寄生体离开了他，并让乌洛波洛斯设法令士兵失忆。很快，两只寄生体都回到了方舟身边，芯片也落在了他手上。不过……虽然寄生体本质上是自己的一部分，但仔细一看真的好恶心啊，有必要让它们回来吗？

最后，方舟还是强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厌恶，将寄生体收回了体内。接着，他把芯片抵在了后颈的右边，说道：“现在东西已经拿到了，你确定没问题吗？”

无数道极其细小的红线从方舟身上蔓延到在芯片中，乌洛波洛斯随即说道：“他们的装备不错，但我能制造出更好的！”

接着，整块芯片都被吸收了进去，方舟的脑海和眼中随即出现熟悉的脑部计算机显示画面，然后便是大量对话框弹出，之后脑部计算机就开始重启了。

“改造完成，”乌洛波洛斯说，“现在我们可以直接通过将黑泥转化为信息来连接网络，不必担心触发原先那枚芯片上被设置的后门了。”

“嗯，不过如今黑泥科技普及，信息网络也早就采取黑泥防火墙了，当真可以吗？”方舟说。

“黑进最高级的那些网络肯定不行，但不可能所有信息都是用这些网络来保存的。例如财团某个大人物的行程表，总不可能和财团的最高机密保存在一个地方吧？只要找到我们能攻进去的地方，拿到需要的情报就行了。”

“了解。”

下一刻，海量的信息涌入了方舟的脑海，令他不由地惊叹。如此多的信息量，就算是高级黑客恐怕也处理不过来。这要是过去的自己，脑部计算机根本带不动这么多的信息处理。

但是现在，有了乌洛波洛斯的辅助，他居然没有一点不适感，仿佛已经是一个自如行走在网络世界的顶级黑客了，尽管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黑客装备，此前基本没有涉及过黑客的领域。

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难怪会是别西卜那种程度的混沌体前来追捕。

“我有一个疑惑。”方舟说。

没错，哪怕是在同时黑入上百个财团的信息库，处理海量的信息，他现在也还有余力来聊天。

“请讲。”

“你之前说的卡俄斯生命，水平相较于我们这样，大概是在什么程度？”

“卡俄斯虽然是理论上完美的生命形式，但要把所有能力都开发出来还是非常困难的。否则，卡俄斯们早就统治世界了。而那些混沌体之所以需要我，就是因为我可以解开他们通向卡俄斯完全体的阻碍，让他们能随心所欲地开发能力、产生进化。”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已经算卡俄斯完全体了？”

“不，用通俗一点的例子来讲，你现在的技能树已经被我完全解开了，只需要考虑怎么获取技能点和加点就行。但是所有技能都点满了，才能算是到了卡俄斯完全体的起点。那种程度即便是对我们来说，现在来看也是非常遥远的。”

“嘶……那一般的混沌体和卡俄斯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