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您说的这个‘当事人’,就是我的父亲。”
“江仲平是你的父亲?”沈国轩有些吃惊。
“是的。”
“那……”沈国轩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可知道那套《莲花经》的下落?”
“不瞒您说,前天,我还跟颜经理一块谈论起这套书,自我父亲过世后,我至今不知它在何处?”
“唉。”沈国轩听了,长叹一声说道:“此书,必定在害你父亲之人的手上。”
……
华瑞影视城的茶室里,灯光依然是那般地低沉昏暗。
“我就知道,有人肯定坐不住。”姚颂祖听完黎俊鹏的汇报,说道,“只要他们多弄点动静来,对我们是有益而无害。”
“姚老板,”黎俊鹏提醒到,“我还听说,最近有人在四处查找汾城市姓姚的人。”
“让他们查吧。”姚立成蚩然一笑,“他们哪知道,我是如假包换的佳都人。”
“要不要,派人手加强对魏有源的保护?”
“不用。我谅他们现在还不敢贸然行动。”姚颂祖信心十足地说道,“叫你在橙花公寓做保安的手下,多留个心眼,谨防他们也安插人进去。你能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
……
别园的阁楼上,庞屏山脸色铁青,对着阿宽一个劲地摇头,叹道:“弄巧成拙,真是弄巧成拙呀!”
“庞会长说的是。”阿宽垂下头,有些自责与懊悔。
“难道,你就看不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来?”
“我反复查看了魏有源接手蛋羹的视频,他的神色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破绽。”阿宽一番冥思苦想后,回道,“如果他真有透视功,那他临场的表现,除非具备超凡的定力。否则的话,只能判断他不会这门功夫。”
“你说爆炸的时候,林芳萍和沈国轩两人都不在包厢里,”庞屏山疑思了一会儿,又问道,“会不会是魏有源特意支开他们,你要知道,一个是他的亲人,又是女人,而另一个是老年人。”
“他们出来,是为了换包厢,说是包厢有点小。”阿宽认真辩解说,“沈国轩是东道主,而林芳萍出来,是因为她对酒楼的服务员较为熟悉。”
“看来,这一次的行动,无异于打草惊蛇。”庞屏山一脸地无奈,叹道,“现在,那老家伙肯定知道有人正瞄上他们的行踪啦。”
“我们即便不行动,”阿宽解释道,“沈国轩也定然知道我们的存在,否则,他就不会暗地里邀约魏有源。”
“嗯,这倒不假,”庞屏山又问道,“你可探听到他们在包厢里的谈话内容吗?”
“据童可欣说,颜松博回来后,就跟她聊到,沈国轩藏有一套《莲花易》是有关堪舆术的,而魏有源在道观里也看过一套《莲花易》,是有关相术和命理的。”
“沈国轩手里的那套定不会是功法之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比谁都想找到那套书。所以说我先前就说,连同梁家的那套,我们就能排除掉两套书。除去清源观的一套,”庞屏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说道,“现在,就只剩两套书需要找寻与甄别!”
“不过,魏有源所说的那套《莲花易》,暂时还不能排除在外。”
“为什么?”
“因为魏有源说道观里的《莲花易》,收纳有《渊海子平》和《滴天髓》两套书。”
“那又怎么啦?”
“据我所知,这是两套书籍在命理论述上遵循的是不同法则,后世学者对它们各执一词,相互具有一定摈弃和排挤。《渊海子平》是以格局论命法,而《滴天髓》是以强弱论命法。万民英属子平派,他断然不会接纳《滴天髓》这样的书。”
“嗯,有这个可能。”
“相信沈国轩对此也有所察觉,只是当时没有点破罢了。”
“看来,我们的魏有源还是年轻气盛,”庞屏山展颜一笑,说道,“他哪能想象得到,传统命理学界对悖逆不轨的仇视力度呀。”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什么也不要做,一切顺其自然。”庞屏山吩咐道,“不挖出‘老妖’这颗钉子,做什么都是枉然。”
“可是,对这个人的查找,我们依然毫无进展。”
“明里的沈国轩,我们好对付。但一想到在暗处有这么一个人盯着我们,我的后背就发凉。所以,你们必须加大力度继续侦查。”庞屏山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是空气,我们也要将它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