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双晃动着手中的酒葫芦，道：“他饮这酒，如喝茶水，面不改色，哪怕一饮而尽都没关系。”

段惊天瞬间变色，可道无双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他的震惊变成骇然。

只听道无双接着道：“而这还是几百年前的他！”

段惊天瞳孔巨颤，看着道无双手中的酒葫芦，一时间震惊到说不出话。

几百年前饮这酒水如喝茶水？

道无双笑道：“而周清然的表现也比你要好，她喝的比你多，可也只是发酒疯而已，远没到你这种程度。”

段惊天深深皱眉，就连周清然的表现都比他好？他当真这么差？

他的自尊被打击到了，作为总院院长最小的子嗣，他的天资亦少有人可敌，可却差了两个下界天骄这么远？

深吸一口气，段惊天道：“这酒测试的不是修为吧？”

几百年前，周清然还是仙王，她怎么可能比他表现更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酒测试的不是实力。

道无双颔首：“与修为并无太大关系，考验的更多的是饮酒者对法则的掌控，以及自身底蕴的深度。”

“不过，不论比什么，你都是完败，几百年前如此，几百年后的今天更是如此，所以此次你战，你会死的很惨。”

段惊天沉默，咬着牙不说话。

许久后，他才不甘心的道：“可纵使我不敌周清然，我背后的实力也比他们强太多了，不至于陨落在那吧？”

道无双道：“还不明白吗？他们明知硬实力不如总院，还敢下战书，就是奔着取你命来的。”

“周清然一旦击败你，我那位朋友就会出手给她创造机会杀了你！”

段惊天还是不理解，“你那位朋友，还能敌得过多位仙帝不成？那么多强者盯着，他怎么创造机会？”

道无双喝了口酒，“这就是他强大的地方，永远会被敌人小看。”

段惊天：“你……什么意思？”

道无双道：“小看他的人，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而你们小看这道奇迹，就是在作死。”

段惊天：“……”

说是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这可是道无双，他竟然对那个土着的评价这么高？

段惊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怎么才能保命，并打赢这场博弈？”

他是不信凭总院、混沌圣地，以及多座道界联手，会解决不了周清然师徒以及一个来自大宇宙的土着的。

但说话的又是道无双，他不得不信。

“很简单，我出手就行，将我那位朋友镇压，并顺手杀了周清然。”道无双喝了口，说话的语气非常轻松。

“你……出手就行？”段惊天错愕的看着道无双，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试探性道：“就这么简单？”

道无双颔首。

段惊天想了想，又道：“你那位朋友，不是和你在伯仲之间吗？你这次真有信心镇压他？”

对古神海的事，他后来也了解到了一些，既惊讶又震惊。

“伯仲之间？”道无双笑了笑，“我让他的，在古神海想杀他，他就已经死了，谁来了也拦不住。”

“那你怎么还把他当做知己朋友？不是他的天资与实力打动了你吗？”段惊天忍不住继续问道。

“我确实将他当做朋友，可也并非是将他当做朋友，亦或者说，我的朋友不是他。”道无双笑道。

段惊天皱眉。

他怎么没听懂？

什么叫是把他当做朋友，又不是把他当做朋友？什么叫是他又不是他？

道无双平静开口：“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若我想杀我的那位朋友，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