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应海道:“汉城破、大君逃、柳琳反,是降是战尔等拿定主意?”
诸将闻言色变,见金应海拄着宝刀不敢言语。
一人出声道:“护一城百姓,保士卒性命,将军降了吧!”
出言之人,正是柳传臣乃金应河女婿。
见金应海未曾气恼,众人七嘴八舌道:“保民安卒,降明!”
诸将高谈大论,晓大义动道理无非是保自己卿卿性命。
金应海一声咳,众人纷纷停止议论。
环顾诸人目光,叹道:“出城,投降!”
城外东江军中,耿仲明问道:“副将,这金应海可降?”
陈继盛笑道:“静待佳音!”
“吱呀”一声,金化城门大开。
金应海被缚双手,领着数员兵将晃晃悠悠出城来。
城墙上,士卒皆将利刃所弃之。
陈继盛道:“看,这金化城不就破了,金应海降了!”
耿仲明恭维道:“副将之策高明!”
几人缓缓奔马入城口,陈继盛连忙下马扶起金应海。
解开绳索之际,遂道:“将军何必?”
金应海道:“不知天兵来妄想抵抗,实乃大错,特负荆请罪!”
陈继盛笑道:“将军之功安境保民,并无差错。”
金应海羞愧难当,将头埋在身下。
时柳宗道:“应海吾兄,许久未见。”
见柳宗,金应海道:“好久未见。”
陈继盛极为高兴,便道:“今夜在金化城中为二位洗尘。”
拉着两将入的城中,耿仲明、徐敖奏相视一眼领着数百人随行。
南山汉城外,毛文龙动怒!
守将竟然斩杀东江劝降信使。
便道:“杀我信使,气不能出,传我将令重炮轰城,让南山化作一片焦土。”
杨肇基未来,只得李三才一人。
得了将令,李三才大笑道:“让这帮人见识见识红夷之威!”
十门重炮依次排开,将黑漆漆的炮口对准南山汉城。
一声令下,声若雷鸣,数炮打过去,所到之处尽皆成为齑粉。
南山城上数百人哀鸣不止,残肢断臂者身下血流成河。
守将沈器杰傻眼,他听闻红夷大炮之威,可未曾见到。
如今一瞧见,便已是心中胆颤,双腿竟忍不住的哆嗦!
谁能料到数发铁弹摧毁一座城楼,连城墙亦是被打出深坑。
沈器杰后悔莫及,就不该斩杀信使,这才换来灭顶之灾。
又是数轮炮击,打死一片一片的士卒,沈器杰被手下士卒绑了。
南山城门缓缓而开,绑着的沈器杰走在最前。
其后紧跟全无甲胄的士卒,只几番炮击南山城降了。
毛文龙笑道:“红夷在手,城池如土墙一般瓦解!”
李三才听后,摇摇头便道:“毛帅,此言差矣,陛下曾言有矛便有盾。
红夷大炮虽威力十足,攻城掠地,可仍有其抗之。”
毛文龙诧异道:“竟有此物?唤个什么名堂?”
李三才笑道:“钢筋混凝土!”
钢筋混凝土?毛文龙未听过。
不过南山已下,莫才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