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厮杀下,三千降军活着不足一半,余下尽是伤痕累累之人。
望活下众人如狼般狠辣的眼神,陈继盛遂道:“今日你等活下,便为乞活营。”
乞活,乞活不为权名,只为活着。
那上千被剃掉金钱鼠尾辫的光头军喊道:“乞活,乞活。”
台上孔有德与耿仲明相视一看,皆明白其中深意。
安州府城内,李贵与柳元闻孟山陷落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去寻那冷僧机。
至冷僧机门外,两人却听得房内一阵云雨之声。
柳元欲言被李贵所止,因之前有人打搅冷僧机好事。
被暴怒之下的冷僧机一刀枭首,传首安州城震慑众人。
二人站在屋外,屋内不时传来男女靡靡之声让柳元杀机一闪。
那隐约的女子之声他岂能不熟,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妾。
花费重金娶她过门可谓风风光光,如今却在屋外听得她声,怎能不让他愤怒。
且通奸之人竟是金人,咬着牙紧紧握住宝剑死死盯着屋内。
李贵见状,暗道:“难道屋内女子与柳元有染?那岂不坏了。”
不多时,冷僧机道:“果真是个美人。”
女子嬉笑道:“多谢将军怜惜奴婢。”
闻女子赞许,冷僧机欲梅花三弄。
遂喊道:“美人,来吧!”
二人嬉笑言语之声,传入柳元耳中。
柳元额头青筋暴起,喝道:“冷甲喇!”
闻屋外一声暴喝,冷僧机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当下恼怒不已不顾春光提刀而出,欲斩了那呼喊之人。
那女子闻声,吓得遮住娇躯蜷缩在榻上瑟瑟发抖,不敢示人。
见是柳元、李贵二人,冷僧机举起的刀缓缓落下。
不耐烦道:“有何要事寻我?”
李贵出声道:“明军已攻破孟山!”
冷僧机怒道:“孟山被破?李麒祥是干什么吃的?”
柳元咬着牙道:“李麒祥已战死,冷甲喇莫要辱骂!”
见柳元硬气十足胆敢顶撞他,冷僧机杀机一闪而过。
握住长刀的手青筋暴起,隐隐将刀对准柳元,大有一言不合斩杀之意。
李贵见状喝道:“冷甲喇,要作甚?”
暴喝之下冷僧机清醒,若是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二人。
怕是安州守军暴乱四起,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
冷僧机讥笑一声道:“无事无事,固守安州,等大汗援兵。”
话音刚落,柳元提着剑往屋内闯。
冷僧机抬刀将柳元挡在屋外,便问道:“柳将军何故入屋?”
柳元轻蔑扫了一眼,喝道:“杀人!”
杀人?
屋内裹着被子的女子闻声,蹭的一声从床榻而起。
全然不顾自己浑身不着片缕,跪地痛哭道:“老爷饶命!您饶过梅儿吧!”
柳元嘲讽道:“与人通奸何罪?”
那女子面色苍白无力,只好不断叩首以求柳元饶她一命。
冷僧机知晓这女子乃是柳元妾室,特意将她撸来把玩一番。
遂出声道:“柳将军何必呢?”
柳元一字一句道:“与人通奸,无论男女皆要浸猪笼!
难不成冷甲喇要试试水深之否?若要柳某帮帮甲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