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德陵之事后,孝陵卫指挥使朱之器拖病不职,卧病在家。
朱府院中,一小屁孩不时舞枪弄棒,朱之器则在一旁盯着。
忽有人前来拜访,朱之器十分孤疑。
打开远门,见那人面目时,朱之器惊慌欲跪被止。
无他那人正是崇祯。
又见院中小屁孩短刀耍的有模有样,解下坠在腰间的一枚白玉佩。
递给小屁孩,孩童不敢收,看向朱之器。
见朱之器点头,收了玉佩道一声:“多谢,叔叔!”
自己年不过二十,被七八岁的孩子唤作叔叔,稍稍有点错愕之意。
朱之器引崇祯进内堂,遂让妻子去烧一壶茶水。
见四下无人崇祯问道:“德陵帝棺之中,躺着是何人?”
朱之器道:“臣奉命探查,从密道入至帝棺前。
见帝棺微动恐震坏熹宗龙体,遂于几人合力开之。
见一人以发覆面,细细查看下那人与熹宗不同。”
垂立一侧的曹化淳心中大震,天启帝龙体不存?难道熹宗未死?
从朱之器口中得到确认,不露痕迹扫一眼曹化淳。
见曹化淳闪过一丝震惊之意,崇祯心中稍安。
便转身而走,留下朱之器摸不着头脑。
妻子端茶来,见客人离去便未曾过问。
朱之器则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上一口,望着那白玉佩眼冒精光。
几人走至一处,崇祯顿下脚步。
便道:“曹伴伴,皇后命方伴伴密查熹宗踪迹,朕稍有不安。
你曾与皇兄旁刘若愚有几分交集,随朕往延庆卫走上一遭。”
曹化淳即道:“奴婢,遵旨!”
自天启失踪之际,崇祯心中隐隐不安。
无法断定是天启厌倦帝王生活假死逃脱,还是躲在幕后操控天下。
身旁足可信任无二之人怕是一双手便可数清。
若自己不曾穿越,那魏忠贤死、阉党破灭,东林一家独大。
又解散厂卫,成了聋子瞎子,拿捏不住江南官宦,无钱也便等同于虚设。
将所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便带着一众人奔怀来城。
怀来城,刘府内,一阴柔却不失阳刚之人正襟危坐,他便是刘若愚!
自十六岁时,因感异梦而自施宫刑。
万历二十九年被选入宫中,至今已有二十七个年头。
现延庆卫指挥使刘时忠乃他胞弟。
不过现在的他却是愁眉不展。
忽然一壮汉黑面虎背风风火火闯进来,便道:“大哥,出了何事?”
正是他胞弟刘时忠是也。
见胞弟莽撞,刘若愚说道:“天子至怀来!”
天子来怀?刘时忠惊呼道:“大哥不会吧!”
刘若愚叹息道:“乃京师密报,千真万确。”
“天子这番前来,究竟有何要事?”刘时忠疑惑道。
“怕是为我而来,寻求一事。”
心中着急的刘时忠问道:“什么?大哥你有何事?需惊动陛下亲自前来。”
刘若愚摇摇头,未发一言。
数日后,一着貂衣的公子站在刘府外。
化身中年管家的曹化淳上前敲门。
门虚开,探出一身影问道:“你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