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西乡县内,县令王子义连连哀叹,东南盐场关,西南大巴山巡司,
东北子午镇巡司,均为暴民攻下,西乡县生生的暴露在出,犹如被剥壳的鸡蛋,令人臆想。
县中百姓多举家而逃,兵不过百人,谈何抵抗张存孟的大军。
只好将自己幼小的儿女,放置在地窖之内,借此躲避战火。
咬牙切齿之下,领着百余名士卒便上了城墙,看着满山的大军,瘫软在地,但又自顾自爬起,死死的盯着外面的暴民。
城外,一身甲胄都藏不住的魁梧大汉唤作不沾泥,跨着大马。
讥笑般看着眼前的县城,厉声道:“雷震,带人拿下,抢夺的财物归你等。”
一骑,脱颖而出,马上的大汉,手中的狼牙棒,配合他脸上的伤痕,当真是凶悍至极。
喊道:“弟兄们,跟着我冲啊!”
三五十骑兵呼啸疾驰,往西乡城门而去。
见敌骑飞来,王子义高喊道:“开弓射箭!”
可稀稀疏疏的箭矢,被敌骑打的七零八落,毫无杀伤力。
那雷震弃了马,持狼牙棒狰狞一番后,一下下砸向大门。
城门被砸的晃动不止,守卫城门的士卒却被惊住。
张存孟大笑道:“双翅虎,牛!”
数万暴民齐声声喊道:“双翅虎,双翅虎,双翅虎!”
似乎得到技能加持,雷震爆喝一声,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他一棒子干翻。
倒塌后的大门尘土飞扬,可也是掩盖不住雷震的狂笑。
可笑声却戛然而止,城门口明晃晃的箭矢对着雷震。
雷震表示自己从未受到如此的待遇,不停的吞咽口水。
从阵中走出几道身影来,年长的将领说道:“放下兵器、饶你一命,入我麾下,将功赎罪,以前之事,既往不咎。”
雷震很是大胆问道:“你是如何?如何说得这些话?”
几个身影大怒道:“胆敢对我父不敬,想死不成?”,便有几个士卒欲放箭矢,却被制止。
那人说道:“我是曹文诏,降我不辱你,随我杀女真,踏破鞑子窝,何必兄弟越墙!让外人看了笑话。”
雷震惊呼道:“你是曹文诏,你果真是曹文诏,我降!”
看着雷震跪伏在地,曹文诏露出笑容,而山头的张存孟却傻眼了,本来还沉浸在破城门的喜悦之中,谁料手下大将竟跪下臣服。
恶狠狠地道:“杀,杀,杀,将西乡县屠杀个干干净净。”
身后数万余的暴民持着刀枪棍棒、乌压压的朝西乡县城涌去。
雷震望着昔日的兄弟,不忍再度出手,曹文诏道:“雷震,暂行一旁,待解决张存孟后,再与你详谈。”
曹文蛟点燃冲天令,雷声炸响,埋伏在外的曹变蛟、周遇吉率领着白虎卫、关宁铁骑飞电般的杀进暴民之中。
张存孟目瞪口呆,朝廷大军神兵天降,虎入羊群,尤其是上前的一中一青两员大将,无人在其手下撑过一回合。
望着惨死的百姓,张存孟仰天长怒道:“随我攻城,攻城便是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