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士卒则是带着一双猩红的双目,恶狠狠地朝岭上冲杀。
被惊住的士卒抱头鼠窜,甚至将兵刃丢弃在一旁,趴在草丛之中。
数百名叛军,离岭上五百步时,被早先设伏的火铳手,一阵急雨声后打成筛子。
不知谁在阵营大喊道:“投降,投降,可免死啊!”
数以万计的人纷纷丢弃兵刃,任由投降之人捆绑起来。
岭上的虎大威忍不住爆了粗口道:“这帮龟孙,居然降了!”
王羽插嘴道:“将军,前有我等阻击,后有追兵,若再不投降,只怕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沉默片刻的虎大威问道:“王羽,本将有一事不解?这火器会顶替弓马吗?”
看了一眼,王羽说道:“将军,火器乃是陛下呕心沥血之策!”
许成名领军而来,望着硝烟的战场,残破不堪的尸首,断裂的兵刃,以及被捆绑的数万人。
长啸道:“督师,到底是安排了什么鬼东西!”
来到岭上,望着八九百门新式虎蹲炮,许成名震惊不已,时不时的吞咽口水,搓搓手,贪婪的目光看着新炮。
一旁的虎大威,咳嗽道:“许将军,差不多行了,把口水收收。”
面露尬色的许成名,恢复了神态,与虎大威部押着数万的俘虏折返永宁。
永宁城中,朱燮元接过战报,久久不能回神,呢喃道:“神兵利器,至少给老夫留下点。”
又开始书写奏折,报告军情,往京师送去。
米脂县,破落的房屋外,有人大喊道:“黄来儿,给老子出来,还老子钱。”
房屋中走出一人来,穿个粗布烂袍,却生的高大威猛,黑面无须,但眉间存有英武之气。
厉声道:“艾诏,某就欠了三两银子,何必苦苦相逼,待某发下这月饷银,一道统统还你。”
艾诏把玩着玉坠道:“黄来儿,再等你几日,若是不还,你一家老小别想好过。”
又是一人而出,这人虽灰头土脸,但模样尚可,窈窕有致,看的艾诏心里痒痒。
便再次说道:“黄来儿,若是还不出,可让你家娘子来我府上为奴为婢啊!”
黄来儿欲发怒,却被拦了下来,看着艾诏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艾诏走后,黄来儿大怒道:“韩金儿,你拦我作甚?”
颇为大怒的韩金儿道:“李鸿基,老娘跟了你可算是瞎了眼,顿顿不得饱,又住在破落的院子里,整日尽吃些黄土。”
李鸿基脸色挂不住,正欲打骂韩金儿,屋外又来一人喊道:“叔,在吗?”
一听是侄子的声音,李鸿基丢下韩金儿往外走去,打开了屋门。
只见一八尺的汉子、膀大腰圆、黑面短须,一身麻衣青袍,正是自己子侄李过。
面露喜色的李鸿基问道:“过儿,何事寻我?”
憨憨一笑的李过则道:“叔,县里的官人寻个护卫往绥德运粮,缺了几个好手,这不过来寻你了,足足一两银子。”
听闻有银子可拿,李鸿基当即愿意,就随了李过往县中赶去。
门后的韩金儿听得仔细,嘴角微微一笑,往墙上放了一块石头,便往屋内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道身影经过时,瞥见石头,顿时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