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玲玲还是意犹未尽。吵闹的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事情已经演变到输赢结果就代表着未来的家庭地位。
她可能是这样想的,所以此时此刻一点都不能放松,要把生气进行到底。
“你还是回去哦。”钟爷爷等玲玲平息得差不多,开口说道。
这让玲玲有些意外,“为什么?我才不回去,又不是我的错。”
“你是不是摔碗了?”钟爷爷问。
“只摔了两个……”
“那你还有理了?”
“我不是生气吗。”玲玲这个时候不那么理直气壮,有点心虚。看来老爸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你们两个,成天吃多了没得事,就为这些事情闹,都要结婚的人了,不管怎么说,在自己屋头摔东西就不对。你还跑回来,别个陈俊给你打电话你接都不接,你是搞哪样?”
“爸,你不知道,他那个样子很凶。”
“有好凶,有你摔东西的样子凶?”
“……”
三下五除二,就把玲玲说得没有话。
“你这个老头子怎么帮外人说话?”老太太有点听不过去。
“你又来了,外人,外人,干脆不结婚算了。老太婆啥子都不懂,护短对你女子有好处?啥子事情要讲个道理,会劝人的劝自己人,不会劝的指责别个。”
看样子,老头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么晚了,你还叫玲玲回去?”老太太问。
“那就明天回去嘛,空了我还是要给陈俊说,对女人说不能太直,不能像我。”钟爷爷说。
看来他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
第二天,玲玲自己就回去了,钟爷爷算是解决了这一次小小的家庭矛盾,我对这位瘦小的老头产生了很多好感。
他照样来到小区茶馆,并不着急进去打麻将,坐在沙发上和一帮老头闲聊来,我也跟着过去坐下来听,算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此时黄老板被老太太牵着出去遛弯去了,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学校里那般充满着激情和变数,但也不错。
“我现在不慌了,已经在领社保金,以后有活就做,没活就耍,人不对叫我我还不去。女子生意不错,一个月要挣一万多,女婿一个月也要挣几千,以后级别高了,不晓得要挣好多钱。”钟爷爷对几个听众老头说着,一脸自豪。
有人听了不服,觉得他在吹牛:“咦,你那女婿当个会计能整多少钱?加减乘除人人都会。”
钟爷爷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说:“我说你个没有文化的人就是啥都不懂,人家公司做会计以为像你的卤肉摊摊,拿个烂本子就写起,过段时间还找不到。人家那叫事务所,大公司都要找他们做啥子报表,还要审计,你听过没得?”
这一说倒把其他人唬住了,什么审计,什么报表是经常听人说,就是从来没见过。
这时小武嘴中叼着烟和遛完狗的老太太过来了。
老太太说:“刚才我听说附近几个小区有几家人在丢狗,我们要注意点,别让黄老板单独出去,谨防被人吃了狗肉。”
黄老板见了我,一张笑脸要冲过来玩,又被我扇了一巴掌,它才恢复平静。
大难临头的时候,确实应该让它清醒一下。不过,这附近出了偷狗的贼,对猫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同样不能掉以轻心。
小武给几位大爷一人发了一支烟,又邀他们一起打麻将。
钟爷爷和他打麻将连输了几次,有点不情愿,故意问道:“武总该做生意还是做生意哦,莫一天跟到我们这些老汉儿家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