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伞递给我,似乎是不愿意再说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不假思索地,我对他的背影喊着:“我和他,我们在一起了!”
他忽然定住脚步,没有回头。
周围,静的出奇。
陆向南,我们从今天开始来划分界限吧,越远越好。
他依旧不回头,我没有转身。
是有些在乎我刚才说的话吗
还是我没有再想下去。
烟雾朦胧里,他举起手里的相机,语气里透着欢快地说:“等照片出来了,我给你送过去!”
没有等到我回答,他已经小跑着离开了。
果然,以前的一切是我一厢情愿,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做了什么,更不会在意我和谁在一起。
所以,刚刚我们算是把界限划分清楚了吧
搭上返程的车,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思考任何东西了,只是闭着眼小憩。
王佳子玩游戏玩的正嗨,平常很文静的女孩子,沉浸在游戏里简直就是个泼妇,赢的时候喊卧槽,输的时候依旧喊卧槽。
闭着眼睛我都能从她不同的语气中辨认她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听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卧槽,我满脸黑线的下车。
已经是晚上了,三楼,我要回去的地方亮起了灯,是赵弈仑吗,应该是他。
不,一定是他。
我满载着欣喜地打开电梯门,与要出门的他撞了个正着。
他今天穿的是之前被我弄湿的那件毛衫。因为是我洗了,所以就算隔得很远,还是能猜到那衣服上一定沾满了淡淡的茶香。
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明明没什么好笑的,我和他都觉得奇怪。
“你在福利院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了吗?怎么这里高兴?”
“没,倒是你,为什么笑?”
“看到你就想笑,你说奇不奇怪?”
我朝他走过去,心脏砰砰地直跳。
“这么巧,我也是,见到你就想笑。”
“让我看看,今天是吃蜂蜜了吗,嘴怎么这么甜嗯?”
他把食指伸过来按在我的嘴唇上,一阵难以言明的痛感涌了上来,他凑这么近是要干什么?
“是不是吃蜂蜜了?”
“嘶——疼,嘴疼!”我把他的手拍下去,想起昨天我们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他见我皱眉,略带些急切地问:“你这是上火了?”
嫌弃地瞥他一眼,真正的原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好撒谎,吃辣吃多了。
“话说你今天怎么戴着眼镜?”他观察的到是仔细。
那是陆向南的眼镜,没来得及还给他。
但以后跟陆向南碰面,怕是会尴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