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青协准备去福利院的日子终于来了。
说起来这个应该算个社会组织,但在我们学校却是以社团的形式存在的,只要入社三个月就可以提交照片得到一本属于自己的志愿者证。
我大一地时候加入这个社团,活动少的可怜,基本上一个月一次。旁边的动漫社整天办活动拉赞助,活动次数出奇的频繁,感觉比他们自己的专业课还要多。
忘了说,隔壁的z大也有青协,说起来我们两个学校靠的比较近,所以经常一起办活动,偶尔也会来场小型的联谊。
我们学校青协的社长是个灵活的小胖子,他讲话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而且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一般他讲话的时候没人愿意站在前排,因为他漏嘴,唾沫星子能溅半米远。
他又要开始讲话了,老领导范儿十足。
“这个咳咳咳咳,下面说一下昂,咱们这次活动是去s市中心的福利院,比较远,所以帮大家租了车,当然这次还是和咱们隔壁的z大一起,每个人需要掏五块钱的车费,啊,那啥别的没有,去了以后别用异样的眼光看人家,自己注意点儿言行,跟着老师的节奏走”
完全没人听,因为这是前几天讲过n遍的事情。
已经有男生在模仿他说话了,老领导就是喜欢讲两句,没有也得憋出来几句。
终于,他开始点名了。
“周佳硕”
“到——”
“李娇娇”
“到——”
“苏可——”
“”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嘴疼的厉害,声音也出不来。
“苏可——”他眯着眼又喊我
是真的疼,昨天我到底干什么了?
在社团里经常一起的王佳子连忙戳我,“快点啦,老干部叫你呢!”
“嘴疼——”我小声地抱怨,然后跳起来举起自己的手。
蹦跶了好几次,奈何前面的男生们太高,怎么着他都看不见,王佳子只顾着在旁边和她妈妈打电话,我只好自己挤到前面去。
“苏可——”
我冲到他面前招手,总算是看到我了。
稍微松口气,立刻又感受到嘴巴上剧烈的疼痛,肿的张不开嘴。
远处,一对情侣在树荫下热吻
我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疼了,是赵弈仑昨天都怪他吻技太差,都肿了,好疼啊
老干部还在声情并茂地讲话,but感觉我周围的空气有点儿通畅无阻啊。
我回过头,发现刚在跟我站在一排的四个大个子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后面。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老干部的口水炸弹。
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我默默地把褂子上的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把拉链拉倒鼻子中间的位置。
社长注意到了我,停下来问:“你不舒服?”
“不,我冷。”我是不会告诉他我现在连手心都是湿的。
煎熬地等到了快十点半的时候,我们终于登上了那辆去往福利院的大巴。
z大的学生已经主动地跟我们划分界限坐到了左边,我和王佳子去了原来的老位置,右边靠窗的第三列。
天气是真的不错,如果不是坐车的话或许会觉得有点儿小热。现在坐在车上,柔和的风越过开了半扇的车窗溢了进来,扬起耳边刚洗的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在鼻腔里时有时无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