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知道？”

“也许有吧，也许没有。人不能因为不知道就否决。”

“雨就是很多水分子组成的。”

“万一呢，很久以前的人类觉得动物没有灵魂，觉得树没有生命。这世界总是在变。”

“怎么说呢？”

“不知道。”

“那你觉得世间万物都有生命吗？”

“不知道，或许有吧，或许没有。人类对生命的标准一直在变，就如同人类当年觉得树木只是一堆木头，后来检测到了树的情绪波动才知道树有生命，最开始的标准由会动变成了有情绪波动。难道判断生命的标准就只有这个了？不动、没情绪的就不叫生命吗？万一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只是生命形式跟我们不一样呢？就如同人类当年完全不知道会有微生物或树木这样的生命形式。或许地球是活的，整个世界都是活的……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这种话写在高考中不知道能不能加分呢。”

“不知道，说我三观不正吧，说我怎样怎样吧。但反正世界从来没有定义过这些东西，像很多人的三观都是由人类文明以及道德来形成的。”

“那你的世界观是什么呢？觉得世界都有生命？”

“它或许有吧，或许没有。”

“那你的世界观是处于两种极端相互跳跃的样子吗？”

“不是。”

“处于中肯？”

“也不是。更像是两种都有、两种都没有，不对，也不是，还要更高些层次。”

“那你觉得世界是怎样的？”

“不知道。”

“你是思想空灵化吗？”

“不，我以前早就超脱了这种境界，在很多之后，达到了一种至高境界。”

“往脸上贴金吗？”

“这是事实，我除了至高境界，还有另一个超脱一切的思想，可以变成任何思想，接受任何精神，也可以排斥任何精神，由我自己控制……

其实世间一切是轮回，有一些东西达到最高之后发现就是当初最低的那个本质。

但我的精神思想不一样，更超脱了轮回，超越了所有，超越了一切……

有些更智慧的事儿像蠢事儿，更蠢的事儿像智慧的事儿。

但我无法向世人表达，就像一个高维度生物在低维度生物眼中是低维度形象，我的精神思想达到最高，但行为和言语在这随便的世界和思想境界低的人面前……算了，地球语言太匮乏了，或者是世界太低了……

啊，烦呐，算了，随便吧。”

白叶冰看了一眼他怀中绿色的本子，说：“这里面写了什么吗？”

页小龙回应：“就随便写点。”

“你在记录你脑中的那些东西吗？”

“是，又不是。我脑中的东西已经超越了无限，写不完的，用这世界的语言也无法准确表达出。只是感觉上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算种消遣吗？”

“是吧……”

“你能想到多少呢？”

“一切或者……随便，不知道。”

“你有想好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吗？”

“随便吧……”

“你……能再叫一下我的名字吗？”

“啊？可以啊。白叶冰同学。”

“为什么要在我的名字后加‘同学’这个后缀呢？”

“嗯……”

“算了，吃糖吗？”

“算了，不用。”

“那你的口罩又意味着什么？”

“信仰的救赎。”

“你在信仰什么？神吗？”

“呃，算又不算吧。”

“你不期望神的救赎吗？”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来救赎神吧……”

“哈哈，你确实很奇怪。”

“我知道。”

“你爱这个世界吗？”

“不知道……”

“这个世界爱你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