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中作乱,韩赵攻破上党,截断了大魏东西部的联系,让安邑陷入了韩赵秦四面包围的境地。
这是当今国君心中最深的痛。
那是他刚刚登临国君之位的第一年,他的那些好亲戚们,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个见面礼。
记忆犹新啊。
说是亲戚,没毛病的。
当今天下,国君之间,没点亲属关系,出门都不好意思。
像韩赵魏家通婚更是家常便饭,无他,以前一个马勺里吃饭的啊。
后来更是一起掀翻了智家,自己当家做主,才有了现在三国根基。
当然这事儿聊起来有点远了,但不妨碍,大魏国君恨这帮子亲戚们,你们有点不给面子了。
我刚上任,就给我来个下马威,吓唬谁呢?
所以,这也成了大魏国君心中的一根刺!也是其力主迁都的主要原因之一。
公子谋思虑一会儿,这些意见,也是老生常谈,他想听些不一样的,虽然大家说的都很好。
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恰好,看到聂力正端着酒樽,吃着肉干,好不自在,想着之前聂力能言善辩的样子,呵呵一笑:“聂不更,可有高见?”
还未等聂力说话,马维就先冷言了几句:“打仗,我马维自问是比不上聂不更,但这等国家大事,还是免了吧!”
谭越脸色难看,这个马维是属狗的吗?
只要自己熟悉的人他就咬是吧?
刚想说话,就听聂力说道:“确实,聂力只会打仗,但既然公子有所问,力也可以从战争层面,为公子分析一下。”
公子谋目露惊喜。
他这纯属于有枣没枣打三杆,还是聂力的接风宴,于情于理都应该给聂力一个发言的机会。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啊。
赶忙伸出手:“不更请说!”
“拿地图来!”
聂力喊了一声。
站起身。
公子谋马上把地图让下人拿上来。
一张地图就这么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聂力指着地图说道:“这是安邑所在位置,河西高地加(函谷关),是我军的天险,也是压制秦国的重要关隘。”
“我与诸位意见恰恰相反,我认为“表里山河”,大山环绕,黄河横亘,实为用武之地。河内地区,西倚太行,南濒大河,漳河、卫河流经其间,富饶且又有险可依。”
“在战略上,定都安邑,是好事!”
还未说完,马维大喊大叫:“荒谬,为秦一国,放弃东方偌大的版图,简直可笑。”
其余人也会心一笑。
秦国在他们的眼中,那是真正的头铁。也是小弟弟。
要说大魏认为头铁国家有两个,一个是卫国,卫肆啥样,铁到什么程度,不用说也知道。
而秦也是,没事儿就来函谷关溜达两圈,然后让大魏胖揍一顿,老实几年。
几次战争后,现在大魏公认,秦没有威胁。
聂力撇了眼马维,没搭理他,继续说道:“几次打击秦国,长期的胜利就可以轻视一个国家吗?是不是现在大魏上下都认为,西部已经安稳了?”
“我恰恰认为这是危机的开始,一旦大魏开始把重心转移到东方,那秦国必然趁此机会作乱,而且,我大魏向东发展,赵,齐,乃至于十二诸侯都不会坐视不理,必然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我看,不如死磕秦国,拿下秦国,再图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