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散场以后,直至第二日正午,萧寒才睁开眼眸。
“侯爷。”
“几位殿下,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萧寒刚刚起身,揉了揉有点胀疼的脑袋,一旁的若依,便是连忙走了过来,地上手中的衣袍,又是看向萧寒说道:“就连茶盏,都已经换过三番了。”
“嗯。”
“昨天喝多了,头有点痛。”
萧寒轻轻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办学堂这件事,他还记得。
“让厨房备点吃食,送到大堂来。”
萧寒起身洗漱,又是换好衣袍,这才看向若依,轻声道:“本侯和几位殿下,还有事要聊,边吃边聊。”
“遵命。”
若依点了点头,便是退了出去。
随即,萧寒也是踏进了大堂,入眼便是朱标四兄弟,看来,真的是等候多时了。
“以后不能像这样喝酒了。”
萧寒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便是一饮而尽,随即,又是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头能痛死,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
“大哥,你这话就有点桑良心了。”
“谁能拦得住你?”
萧寒话音刚刚落下,朱标没好气的声音,便是响起道:“况且,沐大哥,文辉哥,还有蓝玉,那个不是喝酒的好手,伱跟他们喝,那不是找不痛快?”
确实,要不是朱标时常出席武英殿,昨日他都陪不过来,但即便是如此,朱标都是喝多了。
真心话,不管是沐英,何文辉,还是蓝玉都是能喝的一把好手。
但也不愧是军中大将,那酒量,当真是海量,让人叹为观止,为之惊叹。
“呵呵,那便屁酒量,就能算得上酒量?”
萧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道。
古代的酒,没有经过提纯,酒劲根本不大,萧寒喝不下,那是因为天生酒量不行,要不然,就后世的酒,萧寒最多三杯倒。
哪里还能与沐英,何文辉吹牛打屁?
“呵呵。”
“就喜欢听你吹牛逼。”
朱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萧寒的那点小酒量,也配说沐英几个人?
“我呸,我那是不擅长饮酒。”
萧寒完全不在意,反倒是摆了摆手道:“我又不是他们那群大老粗,整日舞刀弄枪,咱是抓笔杆子的人,喝不了很多,正常。”
“呵呵。”
朱棡也是呵呵了一声。
“还别不信,过段时间,等咱忙过去了,咱就整几坛子好酒,让你们尝尝。”
“届时,再给沐大哥他们拉过来,看看他们能喝几碗?”
萧寒微微挑眉,这是逼着他露一手?
酿酒,这不是有手就行?
“呵呵。”
朱樉又是呵呵一声。
别的他可能还相信,但酿酒,从小到大,就没见萧寒整过,所以,他就是觉得萧寒在死鸭子嘴硬。
“敢不敢赌一场?”
萧寒瞥了一眼朱樉,方才说道。
“赌一场?”
“你想赌什么?”
朱樉也是抬起眼眸,毫不示弱道。
“赌人情。”
萧寒微微思索了一下,方才摊开手掌,有点无奈道:“毕竟,你是个穷鬼,能有什么好玩意?”
朱樉现在还没有开府建衙,自然没有俸禄,而皇宫之中,又不需要花销,所以,朱樉等同于穷光蛋,一点问题没有。
“行。”
朱樉有点咬牙切齿的看向萧寒道:“那你输了呢?”
“我这座肃宁侯府,有什么,你搬什么,全当成你成婚的礼物,如何?”
萧寒依旧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比起一些身外之物,不如赌一点人情,说不定,有时候,可以用来救命。
毕竟,朱樉乃是大明首封秦王,朱元璋的嫡次子,他的人情,值得赌。
“你输了,我就搬空你的肃宁侯府。”
朱爽恶狠狠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转头看向朱标和朱棡,问道:“你俩要不要加点赌注,掺和一手?”
“别介。”
“寒哥的话真真假假,我可不想赔的血本无归,还是你赌吧。”
朱棡直接摆了摆手,想都没想。
虽然,萧寒曾经说过,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一定要从气势上压倒别人,但是你也得思索一下,你现在对赌的这个人,就是这句话的原创。
况且,萧寒的战绩,称一声奇迹,不过分吧?
那朱樉想跟萧寒赌,闹呢?
“敢想敢拼才能赢,懂个屁。”
朱樉又是撇了撇嘴道。
反正这个赌约,朱樉赌定了,而且,赢了是血赚,输了也不亏,从小到大,欠萧寒的人情,数都数不过来了,还怕再欠一道人情?
一点都不会想事。
这一波,朱樉站在了最高处。
“别闹了。”
“还是聊聊正事。”
看着打闹的兄弟们,朱标的眼中闪过一抹温馨,随即,又是摆了摆手,看向萧寒道:“不管是办学堂,还是出兵川蜀,又或者是货币改革,都是缺你不可,那究竟是先办哪件事?”
果然,一聊起正事,诸多兄弟,便是闭上了嘴巴,毕竟,家国大事,轻重缓急,要分得清。
“还是要以改革货币体系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