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条白珍珠项链。
御幸臣盯着这项链几秒,又撇开视线,看向盒内其他东西。
而宋颐看到这条项链,“咦”了一声,觉得它分在眼熟,忍不住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
御幸臣问她:“项链有什么蹊跷吗?”
宋颐纠结地想了想:“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盒子是许依依的吧?”
她顺手翻了翻盒子里的物品,都是些小女孩爱玩的东西,有一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小漂流瓶,还有几块晶莹剔透的海玻璃。
宋颐看着这块海玻璃,突然就想起了这串白珍珠项链的来历。
那会儿还是在王招娣嫁进许家没多久的时候,许谨言难得有年假可以休,在许依依的软磨硬泡下带着一家四口去了海边玩。
晋城近海盛产珍珠,许谨言便给宋颐和许依依各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宋颐的是白色珍珠,许依依的是粉珍珠,项链款式不同,还各种挂了两个不同的小吊坠,吊坠里分别刻了两人的名字。
那会儿宋颐还是个很爱漂亮的小姑娘,一拿到项链便兴奋地戴了起来,在沙滩上疯玩了半天,找到了好几块亮晶晶的海玻璃。
谁知道回宾馆的时候,许依依不知道怎么回事,非看上了她那条白珍珠项链,说她那条更好看一些,吵着闹着要跟宋颐换一条。
许谨言也不管许依依有多无理取闹,只是淡淡地让宋颐谦让一点。
宋颐不堪其扰,把项链从脖子上拽下来给了许依依,谁知许依依不仅拿走了宋颐的项链,还顺手牵羊地拿走了宋颐淘来的几块海玻璃。
小宋颐气急败坏地回了房间,任凭许依依再怎么在门外喊她也不搭理,也不肯收换得那条粉珍珠项链。
最后还是许依依卖乖软磨细泡了许久,她不堪其扰,加上年纪小没那么多气,就勉勉强强收下了粉珍珠项链。
后来一次意外,她弄丢了粉珍珠项链,不过她也没在意,那时候母亲去世,她对整个许家都憎恨到来极致,等到成年,就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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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串被抢去的白珍珠项链,居然一直被许依依保存着,还放在这个盒子里。
御幸臣见宋颐半晌不说话,有些担心:“怎么了?这项链有问题?”
宋颐摇了摇头,都是些童年鸡毛蒜皮的丢脸事,她哪好意思拿出来告诉御幸臣:“没什么问题,就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诶,这个铁盒子也没什么用,费了半天功夫,结果一场空。”
御幸臣道:“那可未必。”
他说完,伸出手在木箱连接墙壁的那一面敲了一下,木板处瞬间传出了有些空空的闷响。
宋颐与御幸臣对视了一眼,惊讶道:“空的?”
御幸臣点了点头。
没待他说什么,宋颐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外面拿来了她之前找到的那把菜刀。
她本来想自己试着撬墙壁,御幸臣哪里肯让她做这种事,一把夺过了刀,伸手在木板上摸索了几下,而后用刀在一条缝上不断来回地砍。
他人虽然病着,力气却大,那木板被他三两下撬开,瞬间脱落下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壁龛,上面果然镶嵌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电闸。
宋颐松了一口大气:“这屋主人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的坏心思,我看这房子就是用来关人的,不然何必把电闸藏得那么深。”
御幸臣应了一声:“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