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不对劲。
宋颐的脸色苍白,最初上血色尽无,她一见到御幸臣,就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小抒,小抒有危险。”
御幸臣连忙接过手机,有人给宋颐发了一条彩信,信中是一张宋抒在病房里的照片,并附了一条信息:
“宋抒,他会记得我吗?”
御幸臣的心头狠狠一跳,把图片放大又看了一遍,从宋抒在照片中的位置和拍摄角度来看,照片显然是在病房内拍的,然而最近的病房被他派过去的保镖防守得固若金汤,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突破这么多人进去给他的宝贝儿子拍照?
他还在思考,宋颐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许依依,一定是许依依!”
御幸臣只顾着查看照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不可能。”
他这话一出,空气都沉默了起来。
整个车厢都陷入了低气压,御幸臣心中警铃大作,猛然抬头,宋颐果然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眼睛却亮得惊人:“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所以要问问你。”
宋颐一字一句,缓缓地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许依依,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呢?”
御幸臣默默地垂下了手:“怎么?”
宋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说,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呢?让我来猜一猜,许依依回来了,你还帮她瞒着我,对吗?”
御幸臣把手机递还给宋颐,但她不肯接,只是执拗地盯着御幸臣,非要从他的嘴里得出一个答案来。
御幸臣把她纤细的手指掰开,握在自己的手里:“海关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我才那么确定,你不要草木皆兵。”
“是吗……”宋颐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往右挪动了两下,跟御幸臣划分出一道人为的楚河汉界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她摆出一副不想交流的姿态,御幸臣怕她生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偃旗息鼓,没事找事地看他那些已经审阅过的报表。
到了酒店,宋颐没怎么搭理御幸臣,但也没再大声质问他,两人地各自洗漱完毕,不约而同地躺了下来,扮演新一轮的同床异梦。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宋颐自动醒了。御幸臣还睡在她的旁边,宋颐观察了他一会,他呼吸绵长,看着还是在深眠。
她犹豫半晌,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绕到了御幸臣那一侧的床头柜,拿起了他的手机。
她一边拿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实在不是爱窥探**的那个人,这是她第一次查看御幸臣的手机,他今天的表现太可疑了,许依依的事又关系到了宋抒的安慰,这让宋颐不得不慎之又慎。
御幸臣的手机干干净净,除了必备的聊天软件,连个外卖和网购平台都没有,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宋颐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还是打开了御幸臣的微信。他的微信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工作伙伴,跟有强迫症似的给每个人改好了备注,格式都是统一的“xx公司,xx职位,人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宋颐曾经见过的朋友,他没有删除聊天记录的习惯,两三年前的对话框都还留着,许依依的对话框也留着,看时间已经停留在了好几个月前。
宋颐又翻了翻,没发现哪里有不对的,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御幸臣和许依依之间没再联系吗?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御幸臣的手机提示来了一条新的短信:
“幸臣哥哥,我发烧了,退烧药放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