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压迫感十足地看着欧阳语凝:“因为他跟我一样,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欧阳语凝,我想起你了——你以为你挂在御家名下,就是御家的小姐了吗?你这身份是怎么来的,早就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他这话戳到了欧阳语凝的痛处,她那犹如面具一般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的,你用这个来嘲讽我,不觉得很没品吗?”
陈逸恒毫无诚意地道:“那么,我也只好向你说一声抱歉了。”
欧阳语凝冷笑一声:“你不跟我合作,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御幸臣比你有掠夺性的多,宋颐这样一个被动的人,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陈逸恒默默地听她放完狠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咖啡馆。
他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把欧阳语凝的话听进去。
欧阳语凝却一点也不气馁,又恢复了她那从容不迫的大小姐派头。陈逸恒迟早会来找她的,她确信。
咖啡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刚刚结束,医院那边却又起了不小的波澜。
御幸臣一整个下午都在宋颐身边做小伏低,当然霸总的风度不能丢,顶多就是宋颐因为浑身的酸痛躺在床上休息,而他一脸面无表情地听从宋颐的吩咐办事罢了。
终于到了饭点,宋颐还是对御幸臣保持着爱答不理的样子,御幸臣忍了良久,终于不想再忍,把宋抒交给了月嫂,拖着宋颐去了上次去过的私房菜馆吃饭。
到了菜馆的包厢,终于不用再顾忌宋抒,御幸臣直截了当地问宋颐:“怎么又生气?”
宋颐维持着一张面瘫脸,单手撑着腰:“腰疼。”
御幸臣:“”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再给你揉揉?”
宋颐看着对面这个呆木头,终于放弃了让他自己想明白这件事:“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御幸臣,你你是怎么想欧阳语凝的啊?”
御幸臣迟疑地问道:“你因为她在生气吗?”
宋颐低头吃了一口菜:“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宋颐不想跟他解释自己是因为吃醋,只好蛮不讲理地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呆木头总算慢慢开了窍:“宋颐,你吃醋吗?”
宋颐通红了一张脸死鸭子嘴硬道:“没有。”
御幸臣见她这个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从前许依依在他旁边的时候,宋颐从来都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现在欧阳语凝一出现,宋颐就这么生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宋颐对他的心防已经开始慢慢松懈了呢?
御幸臣越想越忍不住嘴角的上扬,到最后,他脸上已经挂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久违的酒窝也终于得以重见了天日。
宋颐:“”
御幸臣脑子坏掉了吗?她明明在跟他生气,他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开心?
她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在他面前的桌板:“你笑什么?”
御幸臣微敛了笑容:“就是高兴。宋颐,你在为我吃醋。”
宋颐板着个脸,伸出手指戳御幸臣的酒窝:“你管我呢。我这么认真地跟你说我不喜欢欧阳语凝,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御幸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你不喜欢她,就不要见她。她对我有恩,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