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依也不在意,耻高气扬地随着御幸臣走了。
人走后,宋颐停下手,很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许依依说得对,她就是御幸臣每月五十万买的奴仆,毫无自尊可言,唯一的作用供主人消遣。
御幸臣从前爱她,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累;现在不爱她,就可以让她大晚上强撑着不睡觉,在一边侍候,看他跟新女友恩恩爱爱。
故人心易变,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叹什么气?”
她正怅惘间,突然听见身后一声问话。
宋颐回头,御幸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这么快?许依依呢?”宋颐不解。
“我没去,她在女士按摩房里。”御幸臣回答,顺手脱了浴袍,打算再泡一会。
宋颐猝不及防看到了他**的身体,八块腹肌整齐码在肚子上,修长有力如古希腊雕像,她慌忙低头逃避。
“你躲什么?”御幸臣发现了她视线的闪躲。
“非礼勿视啊。”宋颐理直气壮。
“你早非礼过了。”御幸臣淡定道。
“”宋颐脸从耳朵根红到后脖颈,论不要脸的程度,她望尘莫及。
御幸臣看她实在窘迫,见好就收,轻轻推了推瓜子:“继续。”
宋颐无奈地拿起瓜子,正打算接着塞进剥瓜子神器的时候,御幸臣又从她眼皮子底下拿走了这个小玩意:
“不许用。”
宋颐瞪大双眼:“为什么啊?”
“五十万。”御幸臣已经懒得编借口了。
不用就不用,谁不是个能屈能伸的打工人了怎么着?
宋颐默默安慰自己,一切的屈辱都不存在的,只有金钱是真实的。
她默默拿过瓜子用手剥。
瓜子壳坚硬,她手指尖皮肤敏感又娇嫩,没过一会就红了一大片。
她正默不吭声地捏了捏手指头,打算继续时,御幸臣又发话了:
“你是傻子吗?疼了不知道说?”
“???”这世界上还有比御幸臣更反复无常的人吗?宋颐气道:“喂!是你叫我剥的啊!”
“那你知错了吗?”御幸臣夺下她手里的瓜子,丢进盘子。
???错什么啊?她又干嘛啦?御幸臣是不是来大姨父了啊天天这么折腾?宋颐欲哭无泪道:“知错了。”
“错哪了?”御幸臣问道。
宋颐快被他这不依不饶的精神搞疯了,她哪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啊?她只是个卑微的为了五十万大晚上不能睡觉还要手剥瓜子的苦命人罢了,谁来救救她啊?!
“骗我?”御幸臣看出了她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