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能……看看你的良心吗。”
“短命鬼,你不配!”
修为高的,如长老他们,都有在空间戒指里存身衣服的习惯。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彼此不得已坦诚相见。
混乱中,相互揭露短处。
没有了遮掩,直面灵魂。心胸宽阔为人歌颂,心胸险恶为千夫所指。
有自诩大鹏,愿巡天遨游者,被发现只是个目光短浅的爬虫。
不禁引来唏嘘,叹息,鄙夷。
“安静!安静!都滚回……呃。”
无处可去,石剑宗连个坐着歇息的凳子都没了。
“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要退出宗门!”那位被拆穿目光短浅的弟子,通红着眼睛大吼道。
随后羞愤的离开。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他弟子也纷纷效仿。
“我也要退出宗门!”
“石剑宗一定是得罪了某位上州域的强者,偌大的道场在无人察觉中消失,诸位道友,我先走一步了,保命要紧。”
“师弟所言有理,我也走了,谁爱留谁留。”
最后就剩下的只有那些衣着完好的长老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那人言之凿凿,我无可反驳。或许真是得罪了上州域的强者,老洪,我先走一步了。勿念。”
“方才我儿传信,老夫要当太爷了,修道一途,唉,终是一场空。”
长老们纷纷离去。
二长老向大年拍了下三长老洪巡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遁光飞走。
留洪巡一人,一脸的不甘。
“宇儿才突破金丹,不行,老夫要留下等宗主回来,必须找他讨要个说法!”
向大年未遁出半百里,突然一束金光将他拦下。
“宗主?!”
张天成面色阴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向大年苦笑。
他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偏偏什么也不知道,刚醒来身上一丝不挂,道场化为乌有。
除了是被上州域的顶尖强者摧毁,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不关他的事,是我做的。”修彧淡漠道。
“前辈你……”张天成顿时语塞,他深吸一口气,又硬着头皮问道:“能告悉晚辈,为何吗?”
“我名修彧,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修彧冷笑一声。
闻言,张天成只感觉头皮要炸开。
自己才离开多久?一天还是半天?如果真是得罪了修彧,那宗门……张天成不敢再往下想。
他朝修彧恭敬地躬身拱手:“前辈,还望给石剑宗留下一缕香火,石剑宗屹立数千年,晚辈不忍心看它毁于我手。”
“放心,你帮了我一次大忙。石剑宗可以重建,但这个地方,你就别再惦记了。”
说着,修彧单手结阵。
一面无形的结界升起,将石剑宗的地界全部笼罩。
修彧取出聚魂幡,一挥。
数百只青面獠牙的怨灵钻入结界。
那怨灵气息让一旁的向大年一阵心悸,每一只都不弱于他。
太恐怖了!
这就是上州域强者的实力吗?恐怖如斯!
张天成神识凝望,结界里只剩洪巡一人。
还猜啥?唉。
……
大丰镇,那条熟悉的街。
从石剑宗离开后。
修彧第一时间便想去找柳师姐,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柳师姐分享了一下,自己如何复仇的。
柳师姐也许会问:“你能教我修炼吗?”
“我会!我要带你游历人间,做一对神仙眷侣!”修彧老脸激动的泛红。
又或许会问:“要不,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这……不好吧。”
“要不,今晚我们就在这里?”
“哎呀,我听不懂啦,谁让我独独钟情于你呢,你想干嘛就干嘛~”修彧渐渐陷入臆想中无法自拔。
“这人神经病吧?”
香满楼前,倚靠着侧边巷子石柱的白袍青年忍不住骂道。
“任哥别管他,一个癔症患者罢了。就是者身影看着有点眼熟。”
青年旁边还有一同样着装的男子说道:“要不今晚我们在这里……”
“说了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问我啦~”修彧又扭捏着身子开口。
“你他妈的有毛病是吧!”
那青年终于是忍无可忍,冲着修彧大骂道。
“等等,那家伙离我们上百米,我们说话又如此小声,他怎么听得见的?”旁边那人谨慎道。
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道:“而且……”
“就算他听得到我们说话,可他的声音也不大,为什么我会感觉就在耳边出现?”
“因为……”
“我就是说给你俩听的呀。任和,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