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她不敢见你。”付洁梅对甘敢说。
“我只想当面问问她。”甘敢说。
他的手始终抱着玫瑰花,一共十一朵,全县城都没有真的玫瑰花,只好买塑料花代替。
“你先回去吧,她真的不敢见你。”付洁梅说。
“怎么不敢了,以前都是好好的。”
“以前是以前,你看你现在。”
付洁梅用眼神挑了挑甘敢手里的玫瑰花,嘴角微微地露出轻蔑的笑。
“我……她去哪里了?”
甘敢明白,付洁梅的眼神至少有两层意思,一是用塑料花代替真花,不够真诚,一是拿着花来有点突然,吓到陈秋荷了。
他尽管明白付洁梅的意思,却不想说穿而弄得自我尴尬。
“她真的出去了,骗你是狗。”
付洁梅回避了甘敢的问题,她也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甘敢严肃起来,显然是急了。
“她不敢见你。”
付洁梅也认真起来,紧接着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你这样,谁敢见哦。”
“你就告诉我她去哪了?”
甘敢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唉,她真的不想见你,告诉你有什么用?”
付洁梅也不客气了。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她。”
甘敢拖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
他的双手始终抱着那十一朵塑料玫瑰花。
“你在这不方便,军在外面等我,我要锁门了。”
付洁梅显得很焦急,很不耐烦,边挥手边摇头,做出逐客姿态。
“那你有她房间钥匙吧,你打开,我把花放进去就走。”
甘敢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敬惹恼了付洁梅,提出了一个自己感觉到并不过分的条件,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台,也想借机会走进陈秋荷的房间一探究竟,查个蛛丝马迹——也许陈秋荷就躲在房间里面呢。
“我怎么有她房间的钥匙呢?笑话!”
“你以前不是开过吗?”
“开过就有了?真是的。”
“好,你不开,我就在这里等,等她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