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确实是，你看这个字，哎，现在的学生啊。”甘敢发现洁姐的认真劲就猜想到洁姐一定是想找人发泄，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学生的不满，为了迎合洁姐的话题，甘敢附和着说。

“就是啦，这么简单的字，笔画那么少都写不好，还要怎么样哦。”洁姐像似找到了知音，话匣一下打开了，说，“我们学校习惯分低年级和高年级，一到三年级是低年级，四到六年级是高年级，低年级循环之后，到四年级就要分一次班。大多数老师都是小循环，低年级的在低年级小循环，高年级的在高年级小循环。我刚带完一个循环，这个学期回头接手四年级——分班的时候不公平，差的全部分到我班来。你看看这个，作业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想教了——你让我怎么教？怎么教都教不会——你看看，还有这个，四年级了，名字还不会写，歪歪的，像什么字，差的全部在我这里，真是气死我了。当老师真难，真的，你们有机会啊，还是别当老师——我都烦死了。那些教低年级的老师才不管你，教到三年级往四年级一扔，管你死活？应该让他们教上去，让他们知道高年级有多难——秋，我不是说你啊，是说以前的那些人。不过，你教的时候也一定要教好他们练字。”

“我知道，我刚来，你不是说我的，呵呵——不过，这里的学生真的不好教。下一年，下一年一年级就好了，有学前班，起码写字的姿势不用一年级教了。”陈秋荷说。

“你也把作业带回来改？”甘敢逮住机会问陈秋荷。

“带啊，不带哪里改得完？”陈秋荷说。

“你教的学生应该很好吧？”甘敢明明听到陈秋荷刚才抱怨说这里的学生“不好教”，偏偏说“你教的学生应该很好”的话来刺激陈秋荷。

“好？哼，教了两个多月了，字都写不好。”

“不会吧？”

“不信，你过来看看。”

甘敢等的就是陈秋荷这句话，他自己想要这样，自己却不说，偏偏等陈秋荷主动提出来，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有心计。

但是，这时候，甘敢却不焦急，好像没有在意陈秋荷说的话，不紧不慢地翻看洁姐学生的作业本。

“走啦。”已经迈出半步的陈秋荷见到甘敢没有跟来的意思，回头拉了一把甘敢。

“好吧，走走——”甘敢装着是被陈秋荷突然拉扯而趔趄一下，顺势往作业堆上扔下手中的作业本，装着被迫的样子被陈秋荷拖着走。

甘敢进入洁姐房间只是试探，他目的是进秋荷房间，他进去干什么？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