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琰笑呵呵的说道:“你们都有事做,我闲的无聊就过来看看,毕竟这边还有不少突厥人不是。”
吕尚也跟着笑了几声说道:“殿下说的不错,这边突厥人还有不少,不过他们都已经被吓破胆了,这几天连续拿下三座县城,突厥人的抵抗都很微弱,他们现在好像在集中兵力。”
“哦?集中兵力?这是什么意思?”赵承琰奇道。
“是这样的,我们攻克双泉县的时候,俘虏了几名突厥士兵,他们说前些日子,石抹安就下令抽调了大部分守军到岷州大营,这些县城里只留下了几百个人守卫,所以我们一来他们根本不敢抵抗,只能逃跑!”
赵承琰点点头道:“看来石抹安有麻烦了,应该是萧寂给他狠狠的来了几下!”“萧寂?”吕尚奇道,“可是剑南郡总兵萧寂萧将军?”
“不错,当初本王和萧寂出剑南郡兵分两路,本王攻洮州,萧寂牵制石抹安减轻岷州的压力,不过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前两天本王给他发了消息,现在还没接到回信,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赵承琰道。
这下吕尚也明白了,点点头道:“萧将军智勇双全,对付石抹安应该不成问题,而且石抹安这一路突厥军成分复杂有突厥士兵,有仆从国士兵,还有奴隶兵,很难管理,人数虽多但不足为虑。”
吕尚这句话的确是说道点子上了,石抹安麾下虽然也有十几万大军,但是纯正的突厥人只有不过三万人,其他的都是仆从国军队,还有最大的隐患就是数万奴隶兵,这些奴隶兵都是突厥人在历次对外战争中掳掠的其他族的青壮。既有汉人也有回纥,铁勒,鞑靼,甚至还有室韦人等等。
这些奴隶被突厥人奴役压迫,现在突厥人更是拿他们当炮灰,所以他们的反抗情绪非常浓烈,突厥人也知道这些人是个隐患所以对他们也是严加防范。
听了吕尚的话赵承琰心里一动,暗自琢磨起自己的想法。
岷州西突厥大营。
在一座巨大的帅帐里,当中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十上下,头发花白,身材微胖,衣着华丽的老者,此时他面色严肃,双目微闭右手食指还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这个老者就是西突厥右贤王石抹安,石抹安这个人是贵族出身,他的父亲是葛逻禄部乌苏米施大汗,本来石抹安是要继承他父亲的汗位的,但是后来他的弟弟骨力裴罗发动叛乱争夺汗位,石抹安拼死杀出逃到西突厥王庭,借了当时的丞相突利的军队平息了部落叛乱,因此他很感激突利。
后来,突利看他很有能力就邀请他担任右贤王,石抹安欣然应允。后来突利亡故,思利继承了丞相的位置,一上任就大肆改革触动了不少西突厥贵族的利益,这些贵族就来找石抹安,而石抹安也帮一些贵族说了话,慢慢的石抹安就代表了一部分贵族的利益,也因此惹的思利对他很是不满。
这次南征,西突厥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少人不希望思利接着这次南征威望大涨而大权独揽,因此将石抹安推举出来担任另一路突厥军的统帅,而思利耍了个心眼,将精锐全都自己带走了,给石抹安的都是仆从国军队和奴隶兵这样的战斗力不高还很难管理的军队。
只不过,石抹安还是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他凭借高超的政治手腕率领一群杂牌军一路高歌猛进,直杀到岷州城下才止住了脚步。而思利没想到自己率领的精锐骑兵在兰州折戟沉沙,他自己只能孤身逃回西突厥。
现在石抹安面临的情况极其不利,他早就想撤退了,但是没想到前段时间,魏国剑南郡总兵萧寂带领军队到了他的后方,断了他的粮道,他派兵去追,结果这些魏国士兵立刻就进了大山无影无踪,找不着人治好退兵,结果没两天这些人又会出来继续袭扰他的粮草队伍。
现在石抹安为了粮道安全,每次都派出大批军队护送,但是剑南军依然能想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办法来袭扰他们,比如在必经之路上设下滚石陷阱,不但能杀伤敌人还能用巨石堵塞道路,弄的突厥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