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猛将,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干上了。契歌楞手中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对着方拓搂头盖顶的就砸下来。契歌楞的武力并不低,他的师父是西疆有名的散修“漠北血魔”哈马丹,从小习得一身刚猛的外门功夫,手中的狼牙棒聚集了全身功力。
从狼牙棒上瞬间爆发出一股锋芒来,他整个人也好似一把利剑一般,从原来的平淡无比变成现在的锋芒毕露,这一瞬间爆发出的强大锋芒顷刻间便将方拓的枪劲撕裂,就连后方一直关注这里的聂千城都不得不承认,这番将的这种状态,聂千城自己也要慎重对之。
但就在契歌楞的狼牙棒锋芒与方拓的长枪相交之时,一股比他更加耀眼的光芒浮现。
无尽的枪意轰然爆发,那仿若凝聚成实质的枪意化作领域,刹那间空间凝顿,方拓的长枪上仿佛有一团火焰的虚影在燃烧,磅礴的劲力迸发而出,将契歌楞的狼牙棒直接崩开。
两人战马数交错,第一个回合结束。方拓拨马回头对契歌楞喊道:“那番将,有胆再来吗?”契歌楞冷冷一笑说道:“汉人,休要猖狂,再来。”
方拓手中长枪一抖,“啪啪啪啪”枪尖被抖出了数朵脸盆大小的枪花,直刺契歌楞的面门。契歌楞也不含糊,手中狼牙棒舞动如同风车,将自己周身护的风雨不透。
两个人战在一起势均力敌,聂千城心中暗道不妙,方拓虽然率人将这股突厥人堵住了,但是也给己方带来了大麻烦,因为他们正好处在攻击覆盖范围内,所以聂千城不能下令再放箭了,不然全射到自己身上去了。
不覆盖的后果是可怕的,突厥人会利用这个时机将大军源源不断的从谷内开出。聂千城非常着急。此时,方拓和契歌楞已经打了数十个回合,依然平分秋色。
就在这时,山谷里传来了鸣金的声音,契歌楞大为惊讶,马上就要突破魏军的军阵了,怎么现在又回去了,虽然心里不忿,但是他不敢违抗军令,虚晃一下就拨马跑掉了。
方拓看他走了,也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里长出一口气,如果再来几十个回合他恐怕就要输了,这名番将好厉害的功夫,下回再讨教吧。
契歌楞策马回到中军,见思利等人都在就大声问道:“丞相,为何退兵?”
思利皱着眉说:“我们中计了,后方发现大批魏军骑兵。”
“什么?后方有大批魏军骑兵?他们哪来的?”契歌楞惊讶的问道。
“如果我所料没错,应该是陇右军麾下的骑兵。”思利缓缓的说道。
“陇右?他们已经攻下兰州,现在来支援我军吗?”契歌楞问道。
“哼,恐怕恰恰相反,我们中了圈套了。”阿合马接口道。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契歌楞是个战将,动脑子的事他不喜欢,现在思利等人都在他只要听命令就行了。
思利眉头紧锁,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没想到他征战沙场几十年最后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被魏军给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到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