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和导演问好。他之前又没拍过戏,没做过这个,自己也摸不清能不能做好。
又见到导演很喜欢他,也怕辜负导演的喜欢。
白叙:“靳导,说实话,我不太会演戏。我们之前拍mv的时候,我这边走一点剧情都要磨好久的。”
他以为导演会安慰他。
说什么“哎呀没关系咱们慢慢来”“你们拍mv会磨很久我们拍电影只会磨得更久”“我国际大导拿奖无数保证给你上学霸课”之类的话。
结果靳导一愣:“没事儿!多大的事儿!也没有人叫你演戏啊。”
白叙:……那我是来干嘛的?
蹭你们组餐标的吗?
靳导在他身边坐下,周围都是各种讨论的声音,她开始和白叙聊天。
她说话的声音轻柔里却带着笃定,叫人不自觉地就跟着她的思路往下走。
“做男团也不轻松吧?行程很紧,也没什么休息。”
白叙:“是啊,尤其我们发专辑也多。”
靳导:“说起来,你们A.B.O不是在那个国风专辑里,有主世界子世界平行世界的概念吗?”
“我们去想想看,这么多平行世界里,总有一种可能,你不是现在的自己。那你会是什么?没准你会是个小少爷。”
白叙想了想。
那感觉自己的成长轨迹完全不同了。
靳导一点一点帮着他架构人物:“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和节奏,你妈妈爸爸都很忙,毕竟有钱人总要耗费很多精力去做生意。只有一个老管家陪你长大。”
“他做事认真,也很耐心地陪伴你,可他太老了,你才刚刚长大,他就过世了。”
“你不愿意把他葬到很远的地方,你想经常来看看他。于是,你问了妈妈,你妈妈说附近山上有公墓陵园,你便在那里选了一个位置让他安眠。”
……
在靳导的讲述里,好像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有些孤寂,带着点淡漠,像是静谧的雪色,在夜晚里覆盖住湖泊。
是他,也不是他。
“有一天,你照常去山上的陵园看他,下山的时候路过一座庄园,你抬头遥遥看了一眼庄园的阁楼。”
白叙就问:“之后呢?”
靳导笑了下:“之后,你下山离开,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念书游学,学了琴,参加体育竞技队,甚至是做了爱豆?”
“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是游离在故事外的角色。”
她点了点白叙什么都没记录到的本子。
“你是被解读被结构的角色,剧本里没有你的生活细节和情感架构,你要自己补全这些无用的设定。而后当你在镜头里出场的时候,无用的设定会给你一种人物立住的从容。”
白叙低头看着面前空白的笔记本。
“你不用,也完全不要融进去。月亮照在水面上,不代表它落坠人间。”
白叙在心底嘀咕她的这句话。
……照在水面上的月亮?被解构的月亮?
靳导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很是满意:“所以我才选了爱豆。”
爱豆在一群演员里,那种隔阂的感觉,足够带着恰到好处的突兀和惊人。
而白叙不只是突兀,更是惊人的漂亮。
她还是有些惋惜:“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好看。真是的,怎么没做演员呢?多标准的电影脸啊。”
靳导要一种角色游离感,所以选了爱豆。
她其实也不太懂爱豆文化,只粗略理解为唱歌跳舞的艺人,是歌手的gif版。
结果爱豆马上就告诉她什么是爱豆了。
这边做完围读,打开镜头想拟拍一下角色的状态。其余演员都没什么大问题,不够沉浸角色的也还有时间调整。
有问题的也是技术问题,一时半会儿修补不了,得磨。
只有白叙,他的问题让靳导怀疑过去五十多年的人生。
拟拍的内容里,只需要白叙走过就可以了。镜头会摇过去抓白叙的点,白叙都不用走位的。
结果镜头一过来,白叙下意识地就去看。镜头上摇,白叙抬眸去看,镜头平着过去,白叙侧脸去看。
就和膝跳反应一样,都成了本能了,镜头怎么过去,白叙都能抓到。
问题是……是镜头在抓白叙,不用白叙抓镜头啊!
靳导对着监视器,发出了迷茫的大叫:“啊?啊?!怎么一直看镜头啊?”
白叙又愧疚又委屈,眼巴巴盯着靳导:“导演我是爱豆,职业病是这样的。”
不是每个爱豆都这样,但敬业的爱豆,全是这样的。
都是爱豆了,如果不会本能性地抓镜头营业,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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