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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空刚露出一点红光,早晨的天气微微凉,院里的树叶上蒙上了一层薄雾,凉棚的的顶子边上,不时的往下滴着露水。
首常先生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嘴里一直念叨着“老马”,这两个字,像是要把这两个字镌刻在心里一样。
汤皖就坐在凉棚下面,用胳膊肘支着脑袋,看着首常先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除了时间能证明首常先生来过以外,剩下的大概就是留下的若隐若现的脚步了。
这样的天气,着实有些凉了,一个搞不好就要感冒,汤皖不由得把胳膊从石桌上拿开,就这么怔怔的坐着。
可惜,东方的红色依旧在不缓不慢的往上升起,汤皖向东方斜眼看去,倒是似乎起了一丝变化,至少可以起到稳定心神的作用。
“大牛,去和六爷说一声,就说.....就说我临时有事,明天再去商榷事项!”汤皖心里乱糟糟的,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是此刻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首常先生坐着院里的时候,汤皖用心理安慰来劝解自己,使得自己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但是首常先生一走后,一种无形的窒息感,疯狂的从四周涌来。
汤皖现在这种状态,肯定不适合去触碰精准的数字,于是,只好又耽误六爷一天的时间,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好嘞!先生我这就去六爷家!”大牛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紧接着就看到大牛斜挎着菜篮子就匆忙奔出门去。
院里空荡荡的,汤皖用力的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脸庞,喃喃自语道:“汤皖啊,汤皖,你不是普通人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干就干,汤皖撩起衣襟就往房里走去,心中心思已定,先从分析皒国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开始。
一颗树苗能否安然成长取决于三要素:成长的土壤,充足的水分,明媚的阳光。布党能否安稳的按照预定的轨道前行,也要符合这三要素。
坐在书桌前的汤皖,努力的在脑中搜索相关的资料,幸好历史书上,对于“十月大事件”的介绍不少,不至于双眼捉瞎一片黑。
结合着脑中的资料,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不断的写写停停,把自己的分析写下来。
从彼得大帝拉开近代化改革,到拉卡琳娜二世背叛信仰,皒国的农奴制非但没有被废除,反而越发的牢固,拉卡琳娜二世的妥协,让这些贵族更加的肆无忌惮。
因此,贵族与底层人员的矛盾,越发的尖锐,已经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皒国国内到处都能听到底层人民痛苦的呼喊。
由此诞生了1903年的一场重要的会议,然而经过激烈的议论后,然后最终的结果却是差强人意,《火星报》的两位当家主编就此分道扬镳。
两人就未来选择的路径,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行成了马尔托夫为首的孟党和弗拉基米尔为首的布党,两者同属肃维埃正党。
孟党倡导建立像西欧一样的议会党,而布党倡导建立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战斗力的工人阶级先锋队。
换而言之,就是孟党想要靠和平选举干掉沙皇专制,而弗拉基米尔同志在深刻的分析了沙皇专制后,认为以沙皇的尿性,绝对不甘心将政权安静平稳的拱手相让。
绝对会在私下里,搞小动作,比如拉拢,分化,糖衣炮弹甚至会敲闷棍,抹脖子。因此,需要时时刻刻把枪杆子抓在手里。
时间来到1904年,实力极具膨胀的东亚一哥——曰本,公然挑衅横跨亚欧大陆,体型彪悍的皒国。
而此时的皒国内部,矛盾重重,别看它大,但是不顶用,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个弱小的心灵。
举个例子,此时的皒国人口约是1.3亿,为世界第三;国土面积世界最大,约占比世界六分之一;然而人均gdp还不到西欧发达国家的八分之一。
再加上受到民主思想的影响,内部100多个民族闹单干,农民和无产阶级要爆发,搞得沙皇头疼不已,刚巧曰本送上门来,于是,沙皇就打算用一场对外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