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副总躺在骨科病房里,手上缠着白色绷带,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床上的刘副总:“我已经问过了,马悠把我打成骨折,故意伤害罪,最少得拘留三年。”
刘副总说:“在我看来得马上枪毙!”
汪副总见刘副总向着自己,有些意外:“那倒不至于,但得让他受点教训,也得让柳彩虹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就算柳彩虹上位,但老子在深圳这么多年,烂船还有三分钉,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刘副总支持了一会汪副总,见他火消的差不多了,才亮出自己真正的目地。刘副总说:“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马悠被拘留,不利于东维的发展啊。”
“离了他们俩还不能过了?要不是老于,马悠不会再回来,柳彩虹更进不了东维。想当初,咱们俩跟着老于打天下的时候,咱们三个多齐心。现在倒好,生意还没做大,就分崩离析了。”
刘副总看着又愤怒起来的汪副总说:“离了他们俩,奥运这事咱们能搞定?”
“怎么可能搞不定,我们俩又不是傻子。”
“我们干嘛要受这累呢?其实可以选择更轻松的方式。何况,东维现在一地鸡毛,不管是你,还是我接手,都不是好时候。”刘副总眯起眼睛:“你暂时忍一下。你打柳彩虹这事,她没报警,你也别追究了。”
汪副总顿了一下:“忍一忍,让柳彩虹奥运折腾出一点名堂,咱们再把她干掉?”
刘副总说:“聪明。”
汪副总却说:“万一她搞砸了呢?”
“那是她的责任,不是咱们的责任啊。”刘副总推心置腹:“虽然咱们俩个人都有怨气,但是柳彩虹接下这个烂摊子,又搞定了奥运,下乡彩电计划也启动了。所以我对这个小柳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
也许让她折腾一下,就把东维盘活了,到时候咱们再找个理由,把她干掉。”
“搞笑啊,她干出名堂,不等你动她,估计她就把咱们咔嚓了。”汪副总思索:“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打柳彩虹,她为什么不还手,而是赶紧去了医院,她心里肯定也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我现在想想,自己不该打她。”
“对喽,你终于想明白了。”刘副总凑近一些说:“老于进去了,东维咱们俩是元老。不管你干还是我干,咱们都有股份不是?柳彩虹有什么?她连股东都不是,她不过是咱们东维的一个请过来的经理人。她干好了,咱们集团上市,咱们股票值钱,她干不好,责任全是她的,到时候把她赶走,别说高枫,谁都没脾气。”
汪副总说:“话是这样说,但是咱们两个大爷们,被一个小姑娘管着,我心里觉得憋气。”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咱们这点算什么呢。”
两个人正在热聊,柳彩虹坐在轮椅上,被肖含推着走了进来。
汪副总瞪大眼睛:“你伤的是头,怎么也不能走了呢?”
柳彩虹说:“四肢运动可是用头控制的呀,我的头伤了,腿不能动不是正常吗,现在看来,你倒是轻伤,不仅谈笑自如,受伤的胳膊也能活动,所以,肖警官,他的伤真的要重新验验呢。”
汪副总赶紧表情痛苦,躺倒在床上:“警察同志,我被马悠一拳打倒在地,真的不是轻伤啊,这是同事来看我,我硬撑着。但是柳彩虹我真的没动她腿,我的酒瓶子都没破,她肯定是装的。”
柳彩虹说:“这和酒瓶子破没破没关系,你打的我的头,你是想把我打死,所以,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
“那这样轮,马悠也是故意伤害我。得拘留关三年。”
柳彩虹笑了:“好呀,那就看看,谁判的更重,先动手的是你 ,马悠只是冲动之下帮我报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