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没命地跑着,耳边不时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是跑太快了,鞋子与路上石头摩擦导致的。
突然,我发现我的四个同学竟然都超过了我,我成了跑在最后的那个,似乎就要面临最严重的惩罚,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从心底里散发出来,让我害怕至极!
“啊——”我大叫着拼命加快着速度,左边的那栋土黄色房子在飞速地朝我身后掠去,我与前面的同学的距离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拉近。
眼看我就要超越他了。
“碰!”
“哎呀!”
我竟然撞到他了!
我顾不得疼痛,马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刚想麦开腿,身后便传来了黄忠的声音——
“不是,我们跑什么呀!哎呀,我的腿!”说完,黄忠又摸了摸他的腿。
“咚!”我心里像是突然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对呀,我跑什么?那么远的窗户里的人头难不成会跑出来把我吃了?
开什么玩笑。
想到这,我便对着还在跑的三人喊到:“喂,你们三,别跑了。”
可能是刚才跑太快的缘故,我现在肚子都有点疼,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刚喊完,手似乎又疼起来了。我抬起手一看,我去!竟然流了这么多血!我才发现?
只见手背上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在不断地往外冒着血。
肯定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磕到的。
此时,前面的三个同学也终于反应过来。
我们跑什么?
我向四周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人,不然别人肯定此刻会像看疯子一样看我们五个。
想到这,他们便向我和黄忠走了过来。
秦连锁一针见血的问了一句:“你们说,刚——刚才的那个是人——人头吗?”
他说话还是吞吞吐吐的,只不过刚才是害怕,而现在是累着了。
我向秦连锁看了过去,刚才不是你第一个跑的吗?不是你先说是人头的吗?还好意思问我们?
“也——也许不是吧。”张来震回道,“不对,肯定不是,就一个人头而已,怎么可能被挂着,就算是上吊,也是有身子的。
我点了点头,十分同意张来震的看法,单单一个人头怎么上吊?所以肯定是其他的东西,只不过长得有点像人头罢了。
想了想,黄忠慢慢地说:“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把人杀了,把头砍下来挂上去?”
这……没事找事?
我不解的问一句:“他担心别人看不到吗?还是想坐牢没借口?”
“谁知道呢。”黄忠嘟囔了一句。
“在这里说有什么用,我们干脆回去再看看吧。”郑立平说。
听到这,我又不禁想起了在那扇窗户中摇啊荡啊的圆球,那的确是很像人头的,哪怕我离得很远,也有点近视,看不清楚。别人不说可能认不出来,但这么一说,只能是越看越像了,所以现在我肯定不敢去:“我,我不去。”
“我也不去。”秦连锁急忙说。
没等郑立平再说话,我便对他说:“算了吧,明天再来,反正我们过去也看不清楚,离得太远了,刚好我家有一个望远镜,虽然倍数不是很大,但看清那个东西应该是够用了。明天早上6点再来吧。”
刚才受到了惊吓,总是要一个过渡期的。
“行。”郑立平也同意,“那我们明天再来吧。”
休息了会儿,我们五个遍朝着各自的家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也是在疯狂奔跑吧,也很恐惧吧,怎么跟刚才这么像呢?
难道我会做预言梦?
不过我马上就掐断了刚升起来的这个念头。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有什么预言梦啊,可是我又不太相信这是巧合,毕竟我是真真实实的梦到了我在奔跑啊。
这让我有些矛盾,说惊喜吧,可能有那么1%的几率做到预言梦,说不惊喜吧,刚刚受到了惊吓,谁又会惊喜的起来呢?
难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呃,不对,我是福在难之前。
就在我想着时,秦连锁走过来跟我说:“哎,孙天,你觉得刚才那个圆圆的是什么?”
我再次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过还真的难以辨别真假:“应该是假的吧。”
毕竟这种事谁都不希望碰到的。
“如果那是真的,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秦连锁又问。
我突然停了下来,是啊,要不要报警呢?说它是假的吧,万一没报警可就错过了捉拿凶手的最好时间,虽然说凶手可能早就跑了,但早点报警肯定没错,可说它是真的吧,万一是假的呢?
想了好一会儿,我才对秦连锁说:“明天看了之后再说吧,反正与我们无关,它总不可能因为我们看了它而记仇吧,”
“也是。”秦连锁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我便回到了家中。
一打开门,就听见我妈说:“诶,小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钟,也快8点了,嗯了一声后,把饭吃了,便回到了房间。
我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妈妈,等会妈妈就要去上班了。
良久,我还是觉得等明天再告诉吧,总得明天用望远镜弄清楚了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