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燕王受刑入狱,太后吐血不见大臣的消息传到赵王府时,范营穿上黑色王服命人备好轿子。
“你不在家处理公务要干什么去?”把水果撂下桌上,银珠公主皱眉问道。
“回娘亲,父王受了重刑如今正躺在床上养伤,孩儿想要去看看。”
作为范信的三儿子,相比两位兄长他是性格最像父亲的人,因此一看到父亲受伤就忍不住想要去探望。
对于儿子的表现银珠公主老怀欣慰,自己的儿子虽然只是个兵部尚书,但这份孝心却纯属难得。
“好吧,为娘跟你一起去燕王府,我们也好久没见过面了。”
母子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着轿子前往燕王府。
看到三夫人和赵王来了冯妈笑眯眯的福了一礼:“奴婢见过三夫人,见过赵王殿下。”
银珠公主点点头,扫了一眼燕王府内的环境,眉头皱的更深了。
“王府里只有你一个吗,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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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夫妻二人躲在房间里翻云覆雨时,范营坐在轿子里闭着眼睛吩咐道:“改道去汉王府。”
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冯妈幽叹道:“实不相瞒三夫人,太后为了让陛下施以仁政,把王府内的钱都搬到内务库用来救济灾荒难民了。
之后王府每年的几十万贯进项归范信一个人所有。
说到最后范信言语间一片欷歔,都是自己的儿子品行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银珠公主从来没有想到夫君竟然过得如此辛苦,更没想到李令月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待丈夫。
震惊!
银珠公主此刻满心都是范信的伤,哪有心思坐下。
当初分家时几个人说好了,王府内的三千万贯财富,三个儿子一人一千万贯。
“回三夫人,燕王府还有一个珠儿,平日是我们两个照顾燕王殿下的起居。”
想到这里银珠公主领着儿子直接进入卧房,仅仅一眼便红了眼眶。
如果这家伙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他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的稳定只能施展出雷霆手断了。
“哈哈哈,多大年纪都有需求啊,来吧!”范信哈哈一笑将银珠公主压在身下猛地的撞击起来。
见父亲执意不让自己插手,范营只好躬身一礼:“那父王好生休养,孩儿先行告退了。”
范营从小生长在军旅,身上早已练出杀气,因此一发怒颇有几分大将军的意思。
“夫君,你怎么伤成这样,说,是哪个王八羔子打的,我找他算账去。”
“说到范景那孩子其实你错怪婉儿姐姐了,她一直在苦口婆心的教导,可惜终究还是没用。”
“笑话,燕王府一年的收入高达几十万贯怎么可能会没有钱雇佣仆人?”银珠公主怒极而笑道。
“来来来,让为父检验一下你最近的身材是不是又吃胖了。”
“去吧,我这两天住在你父亲这里,有什么事派人来通知一声就行。”银珠公主笑着说道。
“可惜老二偏偏随了他母亲的性子从小就出手很辣,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有了贤王的气象,都是你教导的好啊。”
“父王!”
闻言银珠公主微微一笑:“妾身是突厥人,深知你们汉人有争权夺利的传统,因此从小就教导营儿做个品行端正的人。”
“咦,你们怎么来了?”看到媳妇和三儿子进来,范信颇为惊讶,连忙招呼母子二人坐下。
范信怎么可能连几个佣人都顾不起。
范营朝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卧房。
“其他人因为付不起工钱都被王爷遣散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大唐英雄,分明是一个重伤垂危之人。”
看得范信老怀欣慰,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份孝心真是难得,回去好好干你的差事,这大唐的天塌不下来。”
“只有这样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在残酷的政治环境中活下来。”
想到这里范信压下心中的心思,将银珠公主搂进怀里:“好了,你我夫妻好不容易才见一回,就不要谈那些坏心情的话了。”
说完伸手解开银珠公主的扣子向肚兜里面摸去,弄得银珠公主俏脸一红没好气道:“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王爷现在手里现在只有一点俸禄维持开销,根本养不起那么多仆人。”
“你没看见院子里养了大量的鸡鸭鹅吗,那是为了补贴生活的。”
“夫君!”
提起范景,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昨日朝堂上那番话是他对二儿子最后的警告。
轿帘掀开,护卫统领一脸诧异的问道:“王爷,汉王向来不待见咱们,您确定要去汉王府?”
没多久房间里便响起了诱人的声音。
望着儿子年幼且挺拔的身影,范信目光中充满了赞赏:“本来我以为老大久居皇宫是最优秀的那一个,现在看来老三也不差。”
“没错父王,孩儿这就去叫齐几个武士给你报仇去!”
“哼,老二把父亲害成那样,本王去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见自家王爷态度坚决,侍卫统领无奈的放下帘子大声道:“王爷有令去汉王府!”
一声令下队伍瞬间改变方向朝着汉王府行去。
把守大门的侍卫看见赵王来了,赶紧跑进王府禀报。
“老三来干什么,他不是一直窝在兵部大堂处理公事吗?”
“会不会是找你来叙旧的,毕竟你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小妾分析道。
“哼,老三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兄弟,告诉他就说本王卧病在床让其改日再来吧。”
范景冷哼一声命人去把大门关上,不料话音刚落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不用了,我自己进来了!”
眼见范营带着人走进来,范景只好示意侍卫下去,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进来坐,咱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少跟我来这套!”范营一脚踹翻椅子对着范景冷冷道:“我问你,是不是你逼的父亲自受刑法的。”
“这个,我也没想到老家伙如此倔强,一言不合就自罚三百军棍……”
嘭!
范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范营一脚踹倒在地骑在身上往脸上打来。
范景都蒙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三弟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回过神来他当即还击朝范营的身上招呼去。
没多久两人就纠缠在一起猛烈的互相攻击起来。
一旁的侍卫见状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隔开。
待二人被拉开,范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怒火冲天道:“老三,你他娘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
范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临出门前头也不回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再敢对父亲无礼我绝饶不了你!”说罢大步离开了汉王府。
“汉王殿下,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给太后和朝廷?”幕僚询问道。
范景起身摇摇头,看着眼去的背影一脸怨毒道:“不用了,本王丢不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