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听完这番话,银珠公主并没有生气,认真的点头道。
“陛下说的在理,像范信这样的盖世豪杰,几百年也未必能出世一个,自然不是一个东宫世子能比。”
“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小臣愿用三万头牛,两万匹马作为嫁妆怎么样?”
“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突厥人最宝贵的财富啊。”
面对突厥人的重礼,李重润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好歹是太子的儿子大周的皇孙,突厥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现在为了嫁给范信居然愿意献上几万匹牛羊当嫁妆。
这是摆明了没瞧得起他啊!
银珠公主自然不会在意一个皇孙的想法,此刻她紧紧盯着武则天的脸。
数万匹牛马对于突厥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为了嫁给范信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范信在大周的位置。
听完这番话武则天只是笑着摇摇头。
“朕说过大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唯独范信不行!”
“走吧,咱们去乾阳殿宴饮一番就当给你们父女接风洗尘了。”说罢摆驾回宫。
见状墨啜苦笑一声跟了上去,待众人离去时银珠犹豫了一下走到范信面前。
“今天晚上我在泰丰楼的天字号房间等你!”
望着绝美的倩影,范信神色复杂的暗叹了一声。
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消受美人恩呐。
时隔数月再次回到家,门上的牌匾已经换上了相国府。
府门两边多了一排身穿红中衣脚踏虎金靴的卫士。看到范信回来,纷纷抱拳见礼。
示意卫士不必多礼,范信背着手迈过门槛。
太平公主率领几个女官恭候在院子里,笑吟吟的挽起他的胳膊。
待房门关上,太平公主抚摸着大肚子笑道。
“恭喜夫君位列人臣之巅,以后您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范信将耳朵贴在太平公主的肚子上无奈道。
“古人有云盛极而衰,相比位列人臣之巅我更希望自己是个小小七品县令。
太平公主眉头一挑:“你担心会功高震主引起猜忌?”
久在皇宫她非常清楚其中的忌讳。
“是啊。”范信抬起头走到窗前道。
“伱想想本官现在身上兼了多少职务。
“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凤阁侍郎,幽州大都督,辅国大将军,陇右道行军总管。”
“这些官职要么手揽重兵大权,要么执掌中枢,可以说本官一个人就掌控了半个大周朝廷。”
“再加上妻子是大周最富有的公主,简直是造反当皇帝的天赐人选。”
“这个时候再跳出几个大臣向皇帝进献谗言,时间一长母后肯定生疑。”
“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你只剩下两条路可以走。”
“废掉母后,凭借手中的军队占领神都自己当皇帝,或者扶持一个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你这人太过重视情义,绝对不可能造母后的反。”
“所以最终结局只有身首异处一个下场。”
太平公主脸色凝重道。
见两人说的这么严重,小道童半信半疑道。
“应该不能吧,陛下那么信任师傅,怎么可能会信他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