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寺卿,这是彭长史和下官的一点心意,有了这东西您想在客栈住多久就住多久。”
“哼,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跟本官没见过似的。”
“把东西抬进房间,你们就可以走了。”
“下官明白。”
吴司马朝几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把箱子抬进房间,然后一行人离开了客栈。
目送官差离开,周通拉着范信走进房间一把将门关上,紧接着双手颤抖的掀开箱子盖。
当金光闪闪的黄金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周通整个人都惊呆了。
继而露出贪婪的笑容。
这些黄金最少有几千两,够他们夫妻几辈子了。
强行压下心中狂喜,周通抓起一捧黄金递到范信面前。
“兄台,这些黄金是感谢你对本官的帮助。”
“把它收好赶紧逃命去吧,以后不要再仿造官印和鱼符了,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顺便麻烦你帮本官雇个马车,我要
回老家一趟,短时间内不回来了。”
望着难掩激动的周通,范信微微一笑。
“寺卿刚才还在苦恼求告无门,转眼又收贪官的脏钱,难道不怕这些钱是从那些枉死的将士身上攥来的?”
拍了拍僵在原地的周通,范信大步离开房间。
张欢等人迎面走过来,小声问道。
“寺卿,抓吗?”
“抓吧,冒充本官索要贿赂,这小子不能再留了。”
就在张欢拔出刀时,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周通走出来喘着粗气道。
“兄台,你说的对,这些黄金上面沾满了兄弟的鲜血,本官不能收它!”
“请你派几个人把黄金送回洛州官府去。”
“狗日的吴司马也太小瞧人了,我堂堂大理寺卿什么场面没见过!”
范信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有些不敢相信道。
“这些钱你不打算要了?”
周通摆摆手道。
“不要了,我准备去三法司告御状,为那些枉死的兄弟讨回个公道。”
“如果我回不来的话,还请兄台给贱内一口饭吃。”
“拜托了!”
说完周通郑重的朝范信鞠了一躬,态度极为坚决。
范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张欢拿笔来,本少爷要给范寺卿写一份状纸!”
“是!”
半柱香后,范信吹了吹墨水把状纸交到周通手中。
“范寺卿,在下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
“保重!”
看着周通离去的背影,张欢感慨道。
“寺卿,这个人和您有点像啊,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主。
“兵部这等衙门又岂是他一个庶民能告赢的。”
范信收回目光把金龙宝剑扔给他淡淡道。
“周通有本官的手书虽然能畅通无阻,但难保受理衙门不会敷衍。”
“去吧,带着本官的金龙宝剑去调一支千牛卫队保护周通。”
“就当是朝廷对那些阵亡将士的一种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