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史眉头一皱神色不悦道:“谭岳,这几个喊冤的是什么人?”
谭岳脸色一变陪着笑脸道:“回长史,喊冤之人是范信的双亲和阿姐。”
说完走到范中华一家人面前不耐烦道。
“范中华,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去,耽误云长史升堂问案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范中华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白眼狼冷冷道。
“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救你这个白眼狼回来。”
早知今日还不如让伱淹死在冰窟窿里!”
“滚!”
谭岳毕竟是九品县尉,被几个农户当面辱骂心里早已怒不可遏。
“好好好,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能硬气多久。”
“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本官押到大门前去!”
一声令下几名衙役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将范中华三人押到大门前。
移开挡路的人,谭岳回到台阶上露出一丝谦卑的笑容。
“云长史,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把犯人带上来吧。”云长史满意的点点头。
“是!”
谭岳躬身一礼,冲着卫队命令道:“把犯人带上来!”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中官兵们押着一队犯人远远向这边走来。
看为首之人样貌正是最近闹得幽州沸沸扬扬的范信。
“信儿!”
“阿弟!”
看到范信走过来,范中华一家人开始挣扎出声。
范信停下脚步对一家人说道:“爹娘,阿姐,你们不用担心这幽州还没有人能杀我!”
听到这番话云山还没说什么,谭岳却一脸嘲讽道。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说大话,难怪上任几个月就被朝廷罢免了官职!”
“还不老老实实跪下交待你在黑风寨犯下的罪行!”
范信目光移向谭岳:“我劝你最好让衙役松开我的家人,否则你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不知为什么对上范信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谭岳有种莫名不安,就好像他说的是真话一般。
“难道这小子还有黑风寨的同伙潜伏在幽州?”
想到这里谭岳故作镇定道:“小子,本官堂堂一县之尉岂是吓大的,你还是想想怎么交待罪行吧。”
话落挥挥手示意衙役松开范家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一个九品县尉没必要和犯人置气。
见衙役松开家人,云山冷哼一声重重的拍下惊堂木。
“大胆范信,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今日为了以正视听他特意把大案搬到府衙前的广场上,为的就是在幽州百姓面前显示一下刺史府的权威。
省着再有不开眼的人跟官府作对。
面对高高在上的云长史,范信双手负立淡淡道。
“大唐律法明文规定非祭祀大典官员百姓一律不用下跪,躬身大拜即可。”
“范某并非戴罪之身,为何要向你一个佐官下官?”
这番话一出口,云山顿时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厮官当得不怎么样,唐律倒是背的挺熟。
“哼,牙尖嘴利可救不了性命,本官问你为何要冒充官吏前往燕来楼持剑劫财?”
“长史此言差矣,范某受昌平县尉委派和税吏钟二前往燕来楼收缴拖欠税款,何来持剑持财?”
“不信你可以问问谭县尉和昌平县的税吏。”范信淡淡道。
闻言,云山看向谭岳意味深长道:“谭县尉,是你派范信去燕来楼收税的?”
感受到云山话中的冷意,谭岳浑身一颤连忙辩解道。
“回长史,昌平县衙从未聘请过范信,更没有委派他去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