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这些钱都是你从城北收回来的?”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称霸昌平县多年的燕来楼竟老老实实的把税钱交了。
“一共是九万多贯全部都在这里了。”范信坐在椅子上喝口茶水,光凭拒税一项还不足以给幽州官府下定义。
他打算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些受到迫害的本地百姓。
谭岳核算了一遍确认是三年拖欠的总数后大感好奇。
北城的税最难收,他和张县令不知说了多少好话,燕来楼始终不愿意交税。
最后没办法了只能随他们去,没想到范信刚一上任税全都回来了。
“行啊,没看出来你小子是个能才,这么短时间内就把税收上来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
“也没什么,就是把剑架在老鸨的脖子上给他们普及了一番律法。”
噗呲!
谭岳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出来,脸色难看的盯着范信。
“你说什么,把剑架在方仙儿的脖子上?”
“是啊,跟这些人打交道光说没用必要时得来点强硬手段。”
看着范信跟没事人似的,谭岳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家伙如此胆大包天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其带进
县衙来。
这哪里是上差分明是来要债的啊。
这下好了,得罪刺史府不但范信要死,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大丈夫做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必须赶在刺史府的人到来前抢先拿下范信表明自己的立场。
一念至此他猛地拍下桌子大喝道:“来人!”
嘭!
房门撞开,几名手持佩刀的衙役冲进来。
“县尉有何吩咐?”
谭岳指着范信道:“把这个公然行凶的刁民给本官抓起来!”
衙役们迟疑道:“县尉,这……”
“都聋了?动手!”
见谭县尉铁了心要抓人,几名衙役大喝一声走上前按住范信。
“谭岳你这是什么意思?”范信皱着眉头道。
“范信,你捅的篓子太大了,本官只能和你划分界限!”
“别恨姐夫,要怪就怪你无权无势吧。”
说话间县衙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快,都给本官围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话音落地,一名身穿五品官服的男子带着卫兵大步走进来。
目光扫了一圈在场众人最后看向谭岳。
“谁是范信?把人交出来!”
谭岳脸色一变陪着笑脸道:“云长史息怒,范信已经被下官抓起来了。”
云山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把人交出来,本官三日后要对他当堂审判!”
“遵命!”
谭岳躬身一礼,对着几名属下一摆手。
“把犯人交给刺史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