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知道礼物寒酸了一点,但他身上只有这么多钱,剩下的二百两银子是朝廷赏赐的不可能用来给李霭送礼。
所以抱着礼轻情重的心思,他拎着礼盒来到了刺史府大门口,引起不少人的注视。
负责登记的管事是个六旬老翁,看他连队都不排径直闯到最前面,撩下毛笔不悦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都排队呢吗?”
“去去去,上后面排着去,还讲不讲点规矩了。”
范信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本官博州长史范信,特来给王爷祝寿,还望通禀一声。”
听到范信两个字,老管事顿时一惊,上下打量一番范信。
“你就是博州长史范信?”
“正是本官,听闻王爷大寿,特持重礼前来……”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老者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家王爷有时间自然会叫你!”
“可本官是博州长史,按照规矩有权进入衙门。”
老管事显然不待见范信,黑着脸道。
“你没看见今天是我家王爷的大寿?耽误了寿宴,承担得起吗?”说着朝两旁的侍卫招招手,示意他们将范信赶走。
见状,六子脸色一变就要上前教训这个老东西被范信拦住。
“少爷,这是您的办公衙门,李刺史凭什么不让您进!”
“算了,咱们回去再说。”
范信冲六子摇摇头,二人在众人的轰笑中离开了刺史府。
来到僻静处六子抱怨道:“少爷,这可不像您的性格呀,换成以前您早就把老狗打的满地找牙了。”
“哪会像现在白白受这窝囊气。”
对于六子的埋怨范信并不在意,笑着说道。
“你这小厮动不动就打打杀杀,遇到事能不能用用脑袋,前门进不去,咱们可以爬墙头进去啊。”
六子眼睛一亮:“少爷,您是说咱们悄悄混进去?”
范信笑而不语。
下一刻,两人趁人不注意来到墙角脚下用力一蹬攀上墙头,然后消失在刺史府里。
……
刺史府,大厅。
此时的这里宾朋满座,重臣云集,范阳王李霭身穿黑色长服笑眯眯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不断进入大厅的宾客。
“登州刺史曾艾送八品如意宝珠一对儿,天山雪莲十颗!”
“幽州刺史方千送黄金老君像一座,银珠八百粒!”
“礼部尚书武三思送宝汗血宝驹十匹,名画三副!”
随着前来贺喜的宾客陆续报出礼物,李霭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
直到最后一位宾客走进大厅这才春风和煦的摆摆手。
“诸位都是本王的故友,能亲自前来已是给足了面子,怎能如此破费呢?”
“快快请坐!”
众人落座后幽州刺史捋须笑道。
“王爷说的哪里话,李冲一案您功勋卓着,被武太后视为国之柱石,我等能来赴宴已经是荣幸了,区区一点薄礼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