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看着比我弟弟还小,这应该还未满二十吧。”一青年男子也跟着诧异。
边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听了,忍不住问道,“才这般岁数,居然就考中了状元,也不知这家爹娘是咋养孩子的,咋把娃儿教的这般厉害呢”
咋养的,人群前头的中年汉子一听这话,忍不住“噗呲”一笑,“还能咋养,富贵人家的公子,自然是打小就央了夫子上门教学的,这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肯定要比咱们寻常百姓家来得聪明了。”
说罢,中年汉子眼里还带着羡慕,他家儿子也想念书呢,可惜家中开销不起,唉,这书哪是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庄稼汉能念的。
“哈哈,这话你怕是说错了,今日的状元公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娃儿,人家可跟咱们一样,家里也是种庄稼的。”
也是种庄稼的
众人寻声,却见说话之人是一个挑着箩筐的灰衣汉子,忙问,“你是咋知道的”
灰衣汉子有些得意,“自然听我大舅哥的连襟的孙子说的,他可是在府衙里当差役呢,自是知晓这些的。”
等骑着高马的林远秋过来时,人群中不知谁在感叹了一句,“状元公长得可真俊啊”
“是啊,你看后头的榜眼和探花,同样骑在高头大马上,状元公看着可要比他俩更精神一些,也要高上许多。”
边上人一看,可不是吗,状元公不但长相俊朗,看着的确要比身后两位高出不少,果然皇帝老爷是从来不会挑错人的。
有句话叫作,如果状元公相貌好的话,那么也就没其他进士什么事了。而这话,用在此刻的林远秋头上,是再合适不过。
这不,在看到一身红装且英姿勃发的林远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特别是那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姑娘们,看到一表人才的状元郎后,这会儿更是面带红晕、杏眼弯弯,一个个将身上携带着的布帕和香囊都拿了出来,而后用力往状元郎身上丢了过去。
这突如而来的举动,让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林远秋慢了半拍,当下就被落下来的几个香囊砸了个正着,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起头,接下来扔香囊的,扔绣帕的人,就更多了起来。其中甚至有几个女孩子,因着心情激动,拔下头花后,就朝林远秋掷了过来。还有好些未准备香囊和布帕的,直接朝他们扔起了果子。
可以说,今日的跨马游街,林远秋他们这一群新科进士们,是在左躲右闪中度过的。
事后大家都忍不住感叹,如此热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一路锣鼓齐鸣,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浮石街,林远秋骑在马上,远远就看到他爹站在自家店铺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
“爹”林远秋忍不住向他招手。
可惜此刻人声鼎沸,很快就把他的叫喊声淹没。
而离着店门口不远的几个姑娘,还以为状元郎是在与她们招手呢,顿时喜得粉面含春。
等林三柱看清高头大马上的人居然是远秋时,眼睛顿时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嘴唇抖动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啊啊啊啊,他家狗子居然考上了状元
一旁的张贵和平安也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子了,此刻两人心中的激动,自然不言而喻,他们家公子可真真厉害啊。
平安以为自家老爷还没瞧见,忙指着高头大马上的林远秋对林三柱说道,“老爷,快看快看,公子就在那儿呢,骑在大马上的就是,老爷,咱们公子可是状元哩”
平安越说越兴奋,再看自家公子此时的模样,一身大红色的状元袍,头戴冠帽,帽子上那两簇点了翠的簪花,在日头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林三柱连连点头,因着太过激动,泪水很快布满了眼眶。
一个多时辰后,跨马游街终于结束。
而不管是路两旁欢呼雀跃的百姓,还是身在其中的全体新科进士们,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朝考在十日后举行,除一甲三人,其余新科进士,若想留在京城进入翰林院的,都必须参加馆选。
也有直接下到地方当一名知县的,只是并不多,毕竟都是才放下书本的人,许多事情的认知,如今只限于书本之上,对于该如何当好一个父母官可没有一点经验。所以都想着在京城先历练三年再说。
不用参加朝考,林远秋便想先准备起回家的事宜。这样等批了假期,自己就可以直接出发回家了。
按照规定,他们这些新科进士,朝廷都会给每人一定的假期,以方便大家回乡祭祖。
而假期的长短,则根据回乡路程的远近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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