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子旭心里怎可能不震撼。
再想到自己与林兄同岁的年纪,可与林兄相比,自己仿佛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儿,两人相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了。
看来,自己跟大舅哥还有的学呢。
怕人太多会惊了兔子,林远秋和周子旭去山上时,并未让其他人跟着,包括书砚,也都未带上。
打猎可是个耐性子的事儿,等到了徐老实说的野兔常出没的地方,林远秋和周子旭就找了一棵稍大些的树,躲到了树的后头,两双眼睛随时察看着对面草丛里的动静。
这会儿弓箭正拿在周子旭的手上,所以在看到草丛中探出一抹灰色的身影后,他马上开弓搭箭,很快一支箭羽就飞了出去。
周子旭心情激动,想着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不可能会失了准头,所以待会儿肯定会有兔肉烤着吃了。
结果却看到,听到响动的灰兔几个跳跃就没入了草丛,而他方才射出的那只箭,与野兔还差着三、四米的距离呢。
这准头偏的有点多啊,周子旭不明白,在府学那会儿,自己练的不是还挺不错的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摘下腰间的箭囊和弓一并递给了林远秋,“喏,轮到林兄你了。”
林远秋并未多说,把箭囊系在腰间后,就从里面抽出一只羽箭来,准备随时做出攻击。
很快,方才逃走的野兔,又悄摸摸地钻出来了。
林远秋没有丝毫犹豫,搭箭、开弓,一气呵成。
随着“嘭”地一声弓弦响,一支飞跃而出的箭羽,直接贯入了灰兔的脖子中。
周子旭“”
今天的“打击”怎么一件连着一件啊。
还有,林兄这也太厉害了吧。
六月下旬的时候,林三柱来到了京城,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周兴。
都是为了儿子拜师的事,两人自然是结伴而来的。
虽一路风尘仆仆,可周兴和林三柱满脸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在他俩看来,再没什么比儿子能寻到好老师的事更让人高兴的了。
周子旭上前与林三柱见礼,虽已定下亲事,可他还是头一回喊岳父呢。
听到女婿喊自己岳父,林三柱自然乐的见牙不见眼,再看几个月未见,自己这个大女婿长得越发有朝气的模样,心下更是得意了起来,同时也心里在想,若在十年前,他是做梦都不敢想日后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婿的。
而周兴,则对林远秋感激道“远秋,周叔还得多谢你照应着子旭呢。”
周兴是知道的,这次若没有远秋的相帮,子旭哪有拜上老师的机会啊。这次子旭在来信上也说了,说是多亏远秋在秦大人面前提起他。
林远秋摆手,“周叔客气了,我与子旭本就要好,相互帮衬都是应当的。”
林三柱也笑着与周兴说道,“咱们两家如今可是亲家,你说这么见外的话做啥,再说他们两个出门在外,自然要互相照应着了。”
因着秦大人还有两日才轮到休沐,所以林三柱和周兴并没急着上门去拜访。
等到了第二日下午,林远秋就领着林三柱去了墨林轩一趟。
自从儿子来信告知在京城买了店铺和庄子的事,林三柱就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店铺的样子,可每一次的想象,都不如此刻的亲眼所见更让他心情激动。
宽大的门脸,店堂里头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而铺子后头还有带着阁楼的住房。
林三柱心想,这间铺子比高亲家的那家书肆还要好。
不过三百多两银钱的卖价,也实在不便宜呢,
想到银钱,林三柱立马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未和儿子说。
于是等回到客栈后,林三柱便从贴身的衣衫里掏出一个钱袋来。
打开钱袋后,林三柱就从里面拿了十几张银票出来,而后全递给林远秋道,“这是你爷让我带给你的。”
给我的
林远秋有些诧异,好好的,突然拿这么多银票给自己做啥。
他把手里的银票数了数,一共五百六十两,所以,爷奶不会把家里的银钱全都拿过来了吧。
许是看出林远秋的心中所想,林三柱笑道,“哪能全都拿过来啊,你奶还留了一张五十两的在家里呢,哦,对了,你爷说了,这些银钱该怎么花全由你做主。”
林三柱满心满眼都是骄傲,他是知道爹娘意思的,肯定是看狗子又是买庄子,又是置办店铺的,觉得这孩子是个会盘算的,所以才放心把家里的银钱全交到狗子手上,好让他帮着划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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