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娘们儿,这可是你自找的,”陈祖义也发狠了,转过身,提起大刀就劈。
他也知道被汤欣盯上了就逃不掉了,不解决汤欣,他是寸步难行。
于是陈祖义拿出了身为悍匪的架势,以悍不畏死的势头,直扑汤欣,手中大刀更是兜头砍下。
他狠,结果汤欣更狠,咬着牙,对迎面砍下的大刀视而不见,抡起钢鞭奔着陈祖义砸去。
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哪怕汤欣带着钢盔,可是那毕竟是脑袋,一旦稍有差池,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祖义后悔了,早知道这是个不要命的娘们儿,他何必耍狠呢?
正所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不要命的了。
可他再想变招就来不及了,这又不是武侠里的故事,陈祖义只能咬着牙,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此时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是他把汤欣的脑袋劈开,还是自己的脑袋被汤欣砸烂了。
“啧,何必呢,”一声轻叹响起,只听‘当’的一声。
陈祖义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朱楩。
明明前一秒他还不在的。
开玩笑,朱楩的速度可是每秒两百多米,比所谓的鬼都要鬼魅。
下一瞬,汤欣手中的钢鞭,也终于狠狠的砸在了陈祖义的面门。
只听‘噗嗤’一声,陈祖义的脑袋直接就开花了,整个头颅都被砸碎了,白的脑浆混杂着鲜红的血液喷洒了出去,在月色下竟然有着诡异的美。
陈祖义的身子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在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竟然还勉强说了句:“不讲武德。”
说好的单挑呢?单挑就是一对一啊。
说好的同归于尽呢?结果你竟然喊帮手帮伱挡了?
年轻人真是不讲武德啊。
望着陈祖义‘噗通’倒地的尸体,汤欣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凭你也配和本姑奶奶争狠斗勇?还想跟我同归于尽?想瞎了心了。”
朱楩默默收回手中钢枪。
哪想到汤欣转过身来,看着朱楩,扬了扬左手的短鞭。
“你以为我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汤欣挑着眉看着朱楩,眼中闪过一抹恼火。
难道真以为她是要和区区一个海盗同归于尽啊?她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区区一个海盗罢了,她左手短鞭就能抽飞对方的武器,何必他来多事?
朱楩感到好笑,这丫头这是破防了啊?至于如此气急败坏吗?
朱楩不知道,以汤欣和徐妙锦的关系,她自然早就听说了徐妙锦跟随朱楩在鞑靼草原上大杀四方的经历。
如今乃是汤欣首次‘出道’,结果就差点阴沟翻船,又是当着朱楩和徐妙锦的面。
她如何不恼?
而且有的时候,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丢脸的一面。
汤欣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尤其是今天,一想到徐妙锦那么出色,而自己却差点让朱楩遇险遭难,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这群该死的海盗。
尤其是这个海盗头子。
可就算真的杀了他了,心头的一股邪火仍然挥散不去。
汤欣咬咬嘴唇,知道朱楩是好意,却总想发泄一点什么。
说白了就是无理取闹。
朱楩不知道此时汤欣的心情有多复杂,可他毕竟比汤欣有许多经验,他都有两个老婆了,自然不会跟汤欣计较。
于是朱楩说道:“我当然不会以为你没有自保能力,可是出现那样的画面,我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无关你有没有后手,而是我必须有这么做的理由。”
汤欣心底一暖,语气也柔和了一些,问道:“什么理由?”
幸好此时是晚上,否则朱楩就能看到,她的脸已经红了。
什么理由她难道不知道吗?毕竟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就算还未订婚,满朝文武也都默认了,那可是洪武大帝亲口许诺的,只差一道圣旨罢了。
何况她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却跟着朱楩出来了这么久,名声什么的早就没了。
但凡队伍里有她家的几个侍女跟着也好啊。
结果只有她跟徐妙锦两个姑娘家家的,全程跟着朱楩出来游山玩水。
想着,汤欣不禁低下头去,再没有理直气壮的底气面对朱楩了。
朱楩笑了,此时已经不是初哥的他,哪会错失良机,欠了欠身子低头凑到汤欣面前,知道她害羞,还故意去看她现在的样子。
汤欣跺了跺脚,正想开口说什么。
可突然朱楩凑了上来,把她还未出口的话全给堵住了。
“你欠我的,”朱楩含糊不清的说着,还抬手轻轻的按住汤欣的后脑勺,不让她逃开。
可其实,汤欣已经痴了,根本没打算闪躲。
“啧啧啧。”
徐妙锦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还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翘着腿,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两人在月色下贴在一起的样子,揶揄道:“我算不算是捉奸现场呢?欣儿,你的矜持呢?之前还说我。话说你们就不考虑考虑死人的想法吗?也太羞辱人了吧?”
徐妙锦是不知道蹦迪的意思,不然肯定要说,你们还不如在人家陈祖义的坟头上蹦迪算了。
汤欣惊呼一声,赶紧跟朱楩分开,后跳一步的时候还不小心把陈祖义的下身踩爆了,‘噗’地流出一地的白水。
朱楩眼角抽了抽,陈祖义虽然已经死了,自然感受不到痛楚,但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还好他已经死了。
“妹子,吃醋了?来,哥哥抱抱,”朱楩笑着转过身,对徐妙锦张开双手。
徐妙锦把头转到一旁,幽幽说道:“哪里轮得到我吃醋呢?连我都得加倍小心才是。毕竟云南那位才是大姐啊。”
其实在离京的这一路上,徐妙锦只要一想到朱楩的路线最终目标是云南,就始终藏着心事,一直都很心虚和患得患失。
就算她是陛下所认可的正妃又如何?她知道那位木邱姑娘在朱楩心里的地位,她也深知朱楩对婚事是很在意的,讲究的是感情,而不是政治利益。
否则就不需要她当初追到关外,在贺兰山外才终于打动朱楩。
甚至朱楩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打动汤欣的芳心了。
不就是政治联姻嘛,其实她们都懂,也见识了太多了。
也因为见识太多,所以徐妙锦越发觉得朱楩这样难能可贵。
可也因此,她一直都没有底气,堂堂魏国公的千金,却不敢见土家一女子?
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可徐妙锦还真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里,徐妙锦不禁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对汤欣说道:“欣儿,咱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到时候咱们得联合起来,你得帮我。”
汤欣已经冷静下来,望着徐妙锦冷笑道:“你可真是我最好的闺蜜。”
好到把她拖下水是吧。
朱楩也感到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当着我的面就要搞宫斗啊?我可说了,我全都要。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分什么彼此呢?”
汤欣张了张嘴,想说她可不是。
但是嘴角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与温度,反驳的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徐妙锦突然说道:“欣儿,和哥哥双修吧。”
“徐妙锦,”汤欣高呼起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徐妙锦耸耸肩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到了云南之前,你们还没确定关系。信不信只要那位木邱姑娘一句话,哥哥就可以休了你。就算陛下的旨意,他也可以全不在乎的。”
汤欣终于感觉到那位木邱姑娘的威力了,惊诧的看着朱楩,拿手指指自己的嘴唇,问道:“这都不算?”
你都这样了,还敢反悔?
朱楩眨眨眼,故意说道:“这有点说不准呢,不过我家阿邱不是不讲理的人。”
汤欣气得咬牙切齿,这都是什么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