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松了口气,说道,“那既然如此,伯符且放心返回丹阳县,此处有叔父坐镇,定让那祖郎不得前进一步。”
孙静一口应下,再从身边亲兵的手上接过一碗补气血的大药,递给孙策,“伯符,该喝药了。”
想来祖郎也不会趁其虚弱,从后捅来一刀。
不多时。
除了孙静,孙贲之外,还有舅父吴景,另外孙策麾下还有一表兄弟名为徐琨,徐琨的父亲徐真是孙坚妹夫。
孙贲拉住孙策的手腕,叹了口气,说道,“伯符不知,这溧阳附近虽无大患,但小贼颇多,时不时袭扰附近,吾不胜其烦。”
孙静闻言恍然,对周瑜智谋愈加佩服。
自从在曲阿被气到吐血,孙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即将痊愈却又忍不住激怒悲愤又吐血。
“吾率兵赶来,他们早就不见了踪迹,待吾率兵回城,这些蟊贼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继续袭扰。”
甚至刘备已然将刘繇身死的消息传到了江东,淮泗地区,他甚至不用怀疑,陛下那边也已然知晓。
孙策背负双手,望向泾县方向,语重心长,说道,“侄儿来之前,公瑾给吾二计,一计便是诱敌深入,瓮中捉鳖。”
眼看江东六郡不日可下,却碰上了一条过江龙。
以刘备的手段,怎能容许祖郎继续在治下作威作福?那白虎山严白虎便是前车之鉴。
孙策现在仅能奋力战之,击败刘备,重夺吴郡。
句容危机,刻不容缓。
溧阳之地,孙策布防了三四千人,再加上孙贲自行招募,约莫已经有四五千人,对付一些蟊贼想来不是问题。
若他不胜,家族也将蒙难!
虽然是八月,孙策却没拒绝。
以他对目前孙策军中兵力了解,一旦句容八千兵马被全歼,孙家创业根基将会折损一半以上!
眼下不得已用大药补充。
吹得孙策鬓角飞扬,眼看着面色愈加苍白,其身边亲兵见状,取来一件毯子给孙策批盖上。
提到孙坚,孙策心口愈发烦闷。
岂是易与之辈?
孙静回城,找见孙策,禀报所见。
听到这里,孙静也大致了解接下来如何行事,便说道,“伯符且安心北上,此处有你叔父呢。”
临行前,孙策再嘱咐,说道,“叔父,除非是那祖郎主动来攻,否则叔父便只用交好祖郎即可。”
孙策转述说道,“祖郎有野心,试图吞并整个丹阳,他目前最希望看到吾等与刘备两败俱伤,其坐收渔利。”
孙静直接傻眼,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是东面渡口。
孙贲闻言,十分无奈,说道,“伯符有所不知,这些蟊贼滑溜的很,在一处劫掠,袭扰之后迅速遁走。”
具体是何高人?孙策不知,但必定与刘备麾下谋士有关。
昨夜刚败了祖郎一阵,今日又要与之联盟,交好?
清晨的风多寒。
要知道这八千兵马中可是有孙家五成精锐,而孙家精锐在曲阿,在江乘折了五成,眼下仅剩这五成。
孙策打马便走,身后数十亲骑跟随,再有数百精锐士卒也随之而走,目的地不再是丹阳县。
这让孙策疑惑不解。
眼下局面,孙静也隐约清晰了些。
“万万不可再起刀兵。”
孙策看到孙贲之时,其一脸疲惫,不由问道,“兄长何故如此疲惫?”
袁术有反心,如今还孙策为其攻略江东,抵抗刘备,还能替他周旋一二。
孙策面色略显苍白,无奈说道,“这是祖郎赖以生存之能,能观时,察事,进退有度,非愚蠢之辈。”
立于中江之北,再往东数百里还有一城,名曰溧阳,如今其堂兄孙贲坐镇于此,抵御附近宗帅。
孙静一愣,止住笑声,忙问道,“此话怎讲?祖郎不仅没能亲自上阵,还抛下残兵连夜撤退,此非懦弱之举?”
原以为他仅是与孙策交好,才被委以重任,如今看来周家俊郎的智谋与眼界都远超于他的。
句容被围,江乘湖熟二地失落,切断程普与丹阳县的联系,截断其退路,已然是危在旦夕。
闻言。
“此刻与之交好,联盟,祖郎断然不会拒绝,即便后续毁约,叔父只需稳住祖郎半月乃至一月即可。”
孙策星夜至此,为的便是一击得胜,击败或者击杀祖郎。
“如此往复,兄长吾亦是疲惫不堪,麾下将士们亦是苦不堪言,对这些丹阳蟊贼咬牙切齿,却抓不住他们。”
眼下局势纷乱,复杂,孙策周瑜处于下风。
孙策甚至丢掉孙坚遗物大红锦袍,着实让他郁闷心烦。
孙策闻言大为吃惊,眉头一皱,推测道,“这些丹阳蟊贼,一贯鲁莽,愚蠢,如今一改常态,恐有高人指点。”
在那后世祖郎可被称作汉末小章邯。
孙策闻言不由皱眉,诧异无比,说道,“这祖郎果然狡诈如狐,便是小败一阵便迅速退走,如此惜命。”
孙静诧异问道,“那这第二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