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听闻袁术麾下有两员大将,一名纪灵,擅领兵,二名桥蕤,多智谋,素有儒将之风,今日一见,才得君之风采!”
桥蕤惶恐。
“刘使君高义,蕤拜服!”
桥蕤面色羞愧,拱手一拜。
“此番兵败,愧于吾主,本欲自绝,可蕤若是见不到出此奇策攻陷广陵城的大才,死不瞑目!”
桥蕤略有决绝,看向陈舒。
在场之人,唯有陈舒符合关羽,张飞口中军师形象。
“不错。”
陈舒轻笑一声。
“吾乃主公新拜军师。”
自海西沿海而出,途径高邮湖南下,双管齐下,奇袭广陵,的确是一番颠覆性的战略谋划。
桥蕤不察,兵败城破,实属正常。
陈舒也愿意满足其愿。
“军师居然如此年轻!”
桥蕤大骇。
“桥将军此言差诶。”
“甘罗十二岁拜相,岂能因年纪大小评定人之才能。”
陈舒淡淡一笑。
“罪将一时语次,还望恕罪。”
桥蕤愈加羞愧,扭过头去朝着陈舒一拜。
“今见得军师,死而无憾,还请刘使君留一条全尸即可。”
说罢,桥蕤便伸出双手,准备自缚。
闻言,刘备心中更喜。
跪地乞降者多,坦然赴死者少。
“将军有此气节,备深感钦佩!”
“将军智勇双全,若命丧于此,备不忍之至,将军不妨投入备之麾下,匡扶汉室,重塑青天!”
刘备眼神灼灼,劝降桥蕤。
此前刘备有劝降之心,全因陈舒。
如今见得桥蕤有此气节,愈加欢喜,自是不会错过。
“这……”
桥蕤心有动摇,言语迟疑。
“主公待我不薄,恐难从命!”
刘备语塞,陷入沉思。
陈舒见此,暗自叹息。
这是老刘一贯作风,老好人,稍微一点阻碍就会以对方想法为先,丝毫没为自己考虑似的。
如此一来,不得白白放跑了许多贤臣良将?
陈舒也猜出桥蕤心中所想。
像是吕布战败被杀,高顺选择赴死,张辽臣服,今后也不会与前任主子对垒阵前,心无挂碍。
如今双方交战,桥蕤一旦投降,拜入刘备麾下,必然要与袁术对垒,这有悖桥蕤心中道义。
“将军无需多虑。”
就在堂中沉闷之际,陈舒开口说道。
“吾主此番攻占广陵,其志不再徐州,两淮之地,不日将转战江东,不会让将军为难,与袁术阵前相见。”
桥蕤闻言,眼前一亮,看向刘备,有所动摇。
“正是如此。”
刘备连忙补充。
“且容败将思虑数日。”
桥蕤终是没能说服自己。
“自无不可。”
刘备虽是叹息,但还是给予桥蕤礼遇,让亲兵带下去好生照料。
“军师,这人也太婆婆妈妈了!不像是个男人。”
张飞忍了许久,总算是一吐胸中郁闷。
他不善言辞,只能干看着,刚才恨不得把桥蕤这厮暴打一顿,若是不从,直接丢进牢里砍了就是。
关羽,刘备看向陈舒,眼神希冀。
两人均是知晓桥蕤有才,他们账下也却人手,若是收服,可领一军。
“翼德,切莫着急。”
“桥蕤心怀道义,世间少有,留在广陵需要面对旧主,南下江东也会遇见其好友孙策,两相为难,自是纠结。”
“暂且放着,等其自己想通。”
桥蕤虽然有才,但并非大才,若是不从,陈舒也不愿多费口舌。
“如此也好。”
刘备叹息一声。
入了夜。
孙乾从扬州返回,带了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