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见两人斗嘴,赶紧制止道:“能成为神医的对手,也算是在下的荣幸。目前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把握,希望我们三人能同舟共济,一起渡过难关!”
秦杏卿这才挨近两人,一起细细打量周围。这里看上去一片光明,但与日常习惯的青天白日有很大区别。因为这儿没有太阳的影子,倒更像是到处放置了夜明珠或者点燃了烛火,却又看不到光源的来处。
秦杏卿道:“看这里的情况,有点像是道家的小洞天!”
楚淮看着她,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秦杏卿道:“我父亲曾经到过某个小洞天,我听他讲过其中的情形,与目前这个境况非常相似,只是不知道那个玄壶子又是什么人物!”
玲月讥讽道:“令尊不会是去给神仙看病吧,哈哈!”
“我父亲确实是为了治病而去的,不过不是为了给神仙治病,而是为了陇西一带的瘟疫。那一年瘟疫猖獗,父亲想尽办法都不见成效,于是发下弘愿,愿意折寿1年以救世人。因此得到某位仙长垂怜,入小洞天采了三种药材,终于平息了那场瘟疫!”
楚淮忍不住双掌合十:“令尊大仁大义,真是我辈楷模!”
听到这里,玲月也忍不住动容:“适才冒犯,还望神医见谅!”
秦杏卿道:“家父做事,只求心安,若不是玲月相逼,我也不会说出来。家父说,医者父母心,但只有父母之心还不够,还要有做父母的担当,才是一位纯粹的医者。我从五年前才开始学医,所学不过是一点皮毛,却有了很多虚名,想到自己名过于实,就忍不住惶恐!”
“所以你就把自己扮成丑陋的大胖子?”玲月问道。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身材肥胖,你如何能躲得开我的鱼肠柔?”
秦杏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道:“你是如何给楚公子服下解药的?如何瞒过了一种检查的守卫?而且,既然要救他,当初何必要害他?”
玲月道:“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而且我在想,秦杏卿姑娘是不是曾经与楚淮相识?不然,何必将本来面目也一并遮挡去了?”
秦杏卿道:“乱说一气!我自从医以来,就以这副样貌见人,何来躲避楚公子之说,当真是可笑至极!”
楚淮已经迈开步子,看准方向向前走去——不知道剑神他们何时就会回来取陨石,他们需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两位姑娘也跟了上来,一个在他左边,一个在他右边,却是互不理睬。
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房间似乎太大了,就算咸阳城的皇宫,也不可能如此巨大。再就是前面虽然还是光明,但这光明的亮度却一成不变,看上去怪异得很。楚淮发现,秦杏卿的一直抬头看着屋顶,也忍不住仰头看去。这才发现,这会儿这个房间竟然看不到房顶了,而是被一层朦胧的乳白浓雾笼罩着。然后这些浓雾似乎在慢慢下沉、下沉,似乎要将一切都淹没。
楚淮忍不住回头看去,身后的一切已经淹没在乳白色的光明中,九辆玄铁车看不到踪迹。接着听到玲月的尖叫:“楚公子,我怎么看不清你啦?”楚淮这才发现,就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连近在咫尺的玲月和秦杏卿都变得身影模糊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难以看清。
玲月一把抓住了楚淮的左手,两个人拉起手来之后,虽然依旧看不清楚,但却能真切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楚淮暗暗松一口气,顾不得避嫌,一手抓住秦杏卿的手。秦杏卿挣脱了一下,就任由楚淮抓着。楚淮道歉道:“神医阁下,不是在下有意要冒犯,实在是情非得已,雾太大,如果我们不手拉着手,只怕要在迷雾中走丢了!”
“如果雾气不大,就不怕走失了?”
玲月怒道:“你这位胖大婶,可不要得寸进尺,楚淮哥哥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
“啧啧啧,啥时候成为楚淮哥哥了?不知道几天前是谁在下毒!而且你这个黑心婆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玲月当时气结,怒道:“我那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你难道就是什么好人吗?”
“牵机毒天下无双,若不是我给他服下救神参丸,吊住他一口气,楚公子如何能在第五天醒来,你那生神丹如何能起作用?”
玲月惊讶道:“你也是来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