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家就有几亩鱼塘,种了上百棵桑树,也养蚕,也卖茧。
由于他脑袋瓜子活络,认识人多,蚕茧下来时候,也收购一些转手倒卖。
这几年蚕茧行情并不好,听说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东瀛国蚕丝出口量巨大,已经超过了华夏,价格还便宜。另外一个,北方那地方生产了一种天蚕丝,也打压了蚕丝市场。
他心里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这个标哥就是为了让他请喝早茶。
标哥用不屑的眼神看看阿光,知道他肚子里想什么。
“所以话你,乡下人,土佬,一世发不了达!”
标哥满脸瞧不起。
“标哥,想喝茶明说,用不着转这么一大圈儿!”
阿光有点不满地说。
“不信我?好,今天我就同你讲定。你条村连同附近的几条村,有多少茧我全收了!”
标哥的话不是“耳语”了,差不多把屋顶掀起来了。
旁边的几桌人全听到了,不由得目光都聚了过来。
阿光听了,一脸不相信,认真地问道:“标哥,讲话算数?”
“算数,我今天同你落定都可以!”
标哥的回答斩钉截铁。
“什么价格?”阿光紧紧地追问了一句。
“一担四十五!”标哥回答道。
阿光低头一想,这个价格虽然不理想,但也好过去年。去年一担才四十银元。
“好,我应承你,今天就回去收!”
阿光不再犹豫,爽快的答应了。
“这是定钱!”标哥拿出几张纸币。
这是靖安银行发行的,在华夏流通的很好,老百姓都喜欢用,真正的硬通货。
人家靖安银行承诺,一元纸币随时可以去兑换一两银子。
旁边可有不少人偷偷的盯着,见标哥真拿出了定金,一个个马上心眼活了。
广东人很务实,对谁上台谁下台不太关心,唯一的爱好是赚钱。只要有机会赚钱,刀山火海都敢闯。
隔壁桌子上,一个胖子眼睛亮了,马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瓶过来了。
“标哥,好久没见,饮杯先!”
说完,胖子便把酒瓶中的酒给标哥加满。
标哥看看来人,有点面熟,好像见过。
“兄弟,你是?”标哥端起酒杯,不好意思地问道。
“标哥,不记得我了,我是前面那条村的,叫阿燊!”
胖子是个自来熟,连忙介绍自已。
“原来是燊哥,饮杯!”标哥一口把杯中酒喝了。
胖子阿燊也是一仰脖把酒干了,顺势就坐在了标哥的身旁凳子上。
“标哥,要收蚕茧?”阿燊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对,有多少要多少!”标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