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经回到住所的张振华可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对方在想什么?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侄孙那鼓囊囊的挎包上面。
看着挎包印出来的形状,张振华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期待又兴奋地说到:“酒,小宇,你有没有给我带酒?”
他最近馋酒馋坏了。
自打于大夫发了话,不让他在喝酒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沾到过一滴酒。
之前好不容易从老朋友那里打劫了瓶酒,刚藏起来,还没来得及喝呢,就被警卫员给翻出来了。
那小子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和于大夫告自己的状,害得他被于大夫骂了一顿不说,还把好不容易弄来的酒给收走了。
因为这个,被老朋友埋怨了好几回。
看他这副样子,张宇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尤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老人时,那时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叔公,对方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可熟悉之后,才知道对方那副样子是给外人看的,实则小孩子气十足。
可有啥办法,亲都认了,再咋样也不能换了。
叔公的酒被收走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事儿警卫员早就和他告过状了,说叔公身体不好,于大夫严禁他喝酒,但只要一有机会,对方还是会偷着喝,警卫员太年轻了根本就管不住。
说起来向于大夫打小报告这主意还是张宇给出的呢,不过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说过这话。
不管谁问,这事儿都和自己没关系,有关系那也只能是警卫员理解错了。
然后,张振华像是没有看到张宇脸上的表情一样,直接从他手上抢过挎包。
张振华打开挎包,看到里面那瓶酒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能放射光芒一样。
他迫不及待的将就藏进怀冲,催促张宇赶紧进房间。
那要赶紧将酒藏起来,免得被警卫员发现了再去告状。
张宇说是让他不用那么小心,这酒是药酒,不能乱喝,得让于大夫看过之后才知道能不能喝。
张振华当下就不太乐意了,忍不住嘟囔道:“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就活够本儿了,再活能活多久,整天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还不让喝酒,憋屈死了,这么活着有啥意思?”
张宇:“呸呸,呸!叔公你别胡说,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不是说不让你喝,是得问问人家大夫。人家大夫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多听大夫的话才是。”
张振华撇了撇嘴,跟个老小孩儿似的,愤愤的将药酒放在桌子上。
半响之后,又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真要拿去给于大夫看?要不这一次就算了,就让我痛快的喝一次,等下一次,等下一次再给于大夫看。”
这话再配上他那故作可怜的表情,下次让张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张宇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这里面放了很多药材,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你现在喝的药有冲突,要是真有冲突,我可就成罪人了,所以还是让于大夫看看吧。”
就在此时,警卫员推门进来了,看着桌子上的酒,当下眼睛一睁,直勾勾的看着张振华,略微不满地说道:“首长,您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