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闲月鬼使神差地回头,给她倒了杯茶。她一个仰头,咕噜咕噜地猛灌,未来得及喝下的茶水顺着下巴流下。
“再来一杯!”她动作很快,像一阵风似地推到姜闲月脸上。
“你慢点喝吧,小心冲撞。”
她灌了第二杯,才大大咧咧地坐到地上给自己扇风。
“你叫我玲儿吧,你叫啥?”
不知为什么,突然叫起彼此称谓。姜闲月盯着这个看起来没啥心眼的姑娘,觉得无谓,便告知姓名。
“闲月?真好听的名字。”
“你跑得这样急,来我这儿,是找我有事?”
说到这儿,玲儿脸色大变。她立刻跳起身,环顾一圈,然后竟径直走到书房处,不知她动了什么,那诺大的书柜翻转让开,露出一条隧道。
随后,闲月还没来得及惊讶,外面传来躁动。
玲儿跑到闲月面前,握着她的手,求道:“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求你了!”
还没答应,外面的躁动声越来越大。玲儿一边回头求助地看她,一边加速脚步进了那个隧道。
“做什么!”
外面传来卫景修的声音,闲月一愣,看向那个表面无恙的书柜,然后才开门走出去。
一出去,发现打扮疑似老鸨的女人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堵在门口。而卫景修护着门口的方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客官别生气,咱们那儿一个丫头跑上来了。刚刚一间房一间房地搜过了,就差这一间,您看……”那老鸨看见卫景修腰间的剑,又瞧他气宇非凡,有些不敢冒犯。
“滚。”卫景修的声音很低,像是极速的刀,封喉不见血。叫在场的人浑身发冷,全然没了刚刚的气势。
“姑娘,姑娘,拜托你劝劝你家夫君,让咱们看一眼,就一眼,绝不动姑娘的东西。”那老鸨见卫景修油盐不进,转头去求看起来好说话的闲月了。
闲月不好意思地低头,想说不是夫君,结果卫景修一步挡在她面前,对着那帮人道:“听不见是吗,滚出去!”
一声低吼,连闲月都被吓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卫景修的袖子,哪知道,男人的大掌忽然圈住她,紧紧地握着。
一时间,闲月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竟难以呼吸。
“你们这帮脏虫,别污了她的榻所。”卫景修一字一句道。
闲月听见脏虫二字,又想到他刚刚那样讨厌二楼,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都说男人喜欢的地方,可卫景修怎么这样厌恶。厌恶到不许这帮人接近自己,连说话都不许。
那帮人没法子,只能灰溜溜地离去。卫景修回头,“你房间里,不会有其他人吧?”
说完,姜闲月想到他骂脏虫的神情,心里有些害怕,忙摇头说没有。
卫景修打量她一眼,双手一勾,握着个酒葫芦靠在走廊处,扬了扬下巴。
“进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在这儿守着,免得那帮东西又上来找麻烦。”
闲月听了,笑了一下,“这样太辛苦你了。”
卫景修也朝她勾起嘴角,摆手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