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制止?”
“用任何手段都行,就是不能让他得逞!你只要做到这一点,就是为狱内安全稳定立下大功。”
“明白了!”
“你有武功且不俗,对付他应当没有问题吧?“周云振问道。
“没有问题,至少不会吃大亏。”阳丰森回答道。
周云振道:“你在社会上当过干部,政治学习时间不少,受过多年党的政策教育,关键时刻怎么办,你应当清楚。”
“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话,后果会是什么,你自己掂量。”
“是!我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他休想脱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如果发现步豹纹在准备工具,预谋作案的话,是听之任之,还是采取行动?”
“这个你可以暗中报告中队领导,由他们处理。你不必正面硬刚。你是要在关键时期给他致命一击的。”
“明白了!”
“记住我的话!我会为你创造监控他的条件的。你去吧。”
“是!”
管事犯阳丰森答应一声,躬身退出。
与所有的罪犯改造积极分子谈完后,周云振松了一口气,今天不虚此行,应该做的都做完了。
现在接下来的要做的事,就是为管事犯阳丰森监控这个阴险的罪犯步豹纹创造条件,否则一切等于零。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这时中队长金凯方刚好进来,他对周云振道:“周干事,你与这些改造积极分子谈完了话?”
“是的。”
“这些是我们的依靠力量,在维护监内改造秩序方面出力不少,为我们干部分忧不少。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随即中队长金凯方可能又觉得用词不妥,又改口道:“可以说,嗯,可以说他们在戴罪立功方面,在用汗水洗刷心灵污垢,重塑形象方面表现还不错。”
周云振随口应付道:“是的。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金队长认为如何?”
“周干事客气了,你的话对我们基层来说应当是指示,是金科玉律,是要奉为圭臬的。”
“金队长,你的话让我汗颜啊,真的很不习惯。”周云振总觉得这些话不是入耳是刺耳。
“周干事,这样的话,你听多了,以后你就会习惯的。好,请下指示吧?”
“我是这样想的,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基本上都是监督岗,是管事犯,白天晚上都是两人一班值守,对不对?”
“是的。”
“这些改造积极分子是分散住在其他监房,还是他们集中在一个监房住?”
“这些改造积极分子是分散住在其他监房的。”中队长金凯方回答道。
周云振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我想能不能单独让他们住一个监房?”
“为什么呀?”
“因为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分住其他监房的话,晚上值班也不方便,还要开监房门进进出出的,一来打扰其他罪犯休息,二来晚上开关门也不安全,不符合省局夜间不得开监房门的规定。”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如果与落后分子接触多了,反过来被他们腐蚀拉拢的话,与他们瀣沆一气,狼狈为奸的话,那岂不是得大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