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涂刚强叔伯的三哥和小姐夫在涂医生的陪同下来看望他,涂刚强的三哥不停地叫着涂刚强的名字,说三哥来看你了,躺在床铺上涂刚强依然如故没有意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来看望他的人,有时他会无视来看望他的人长时间望着室内的屋顶,让每次来看望涂刚强的人都长嘘短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涂医生陪着他三哥看了一会涂刚强后,三个人到外面的走道里抽烟说话,涂医生意欲又陪三哥去五楼看望他小姐姐,涂医生的三哥拿出了一千钱给涂医生的小姐夫,他自己就不上五楼看望小姐姐了,小姐姐瘦弱的得不忍心看,越看心里越难受。是啊!这就是亲情,只有亲人才有这般感受和体会。
离十五号出院的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了,可是我没找到机会对护士吕娟娟姑娘
说,十五号就要出院了,出于礼貌和感激之情,因为自从进院第一天起护士吕娟娟姑娘就给了我许多帮助,可是这二天好象和我捉迷藏一样,我在泡脚的时候她去病房跟别的病人打针,我泡脚完了之后回到二零六号病房吃完中餐之后在走道里我坐在轮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等她出现,当太阳晒足了回到二零六号号病房,她却又出现在二零六号病房门口向涂医生建议把涂刚强推出来晒晒太阳,说几句她就走了,我始终没有机会跟她说十五号出院的事,真是急人。
其实当我坐在轮椅上在走道里晒太阳时,涂医生就想把他躺在床铺的哥哥连床铺一起推出来晒太阳,但没有成功,因为床铺的宽度比病房的门大,床铺是组装的,我想医院当时购买组装床铺就考虑到不能把床铺拖出去,一则可以防盗,二则便于管理,如果病人都把床铺拖到外面走道晒太阳就会杂乱无章,秩序乱套,连涂医生出于私心都会明知故犯,何况外人更加有持无恐、毫无顾忌。看来医院领导购买组装床铺时未雨绸缪,明智,有先见之明。
涂医生在走道和我聊天,涂医生很不乐观的对我说,他哥哥涂刚强可能要得三年才会苏醒,三年对于一个正常人的一生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一晃就过了,但对于照顾一个没有意识和知觉的人来说却是万般煎熬。我对涂医生说,人就是一个小宇宙,只是许多现代科学解释不了。听我说人就是一个小宇宙,涂医生都笑了。我和涂医生正聊得起劲,为涂刚强主治的马医生过来了,涂医生出于礼貌和感激对马医生说了一些感激的话,马医生只是尽力而为,还是建议多陪涂刚强说话,放音乐,放亲人的录音……放亲人的录音倒是没有间断,至于说话则是涂刚强家人的事了。马医生向涂医生建议完后,看到我坐在轮椅上晒太阳问这个轮椅蛮漂亮在哪里买的?我说是洪湖市民政局发的,社区通知我姐去领的,不知要符合什么条件。马医生问完轮椅后又去为别人的病人针灸了,姓卢的护理工来了,涂医生也回家吃饭去了,中午的太阳晒长了时间不好,马医生和涂医生走了以后,我也回到二零六号病房,躺在床铺上午睡,可姓的卢护理工一来就打开电视机,他就是这样眼睛看不到事,我也懒得说他,反正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再说把眼睛闭着养神也是一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