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广山的带领下,夜术很快就来到了主府外。
主府位于整个奉天府的中心地带,说是用以决策与审判,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用来接待重要来客。
这主府就是一所普通的大厅,因为大厅的几扇朱漆木门是向内折去,外敞而开,所以远远看去就见大厅内此时正有三人端坐在椅子上,而其中的两人还在交谈着什么。
而那名不说话的,夜术见过,就是青天道那臭道士。
至于坐在大厅正中的是一名长相十分儒雅的男子,想来应该就是奉天府的府吏刘断卿。
刘断卿生的那是相当的秀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只道是好一个玉面郎君,二三十来岁的模样,身着的同样是一身锦服,不过衣服的颜色却变成了墨色,那传统的白鱼也彻底变成了金色,身后还披挂着一个玄色的披风。
而与刘断卿交谈的那位,是一名中年男子,正值不惑之年。
这男子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看样子很是和善,可在眼眸的深处却有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与沉稳,单是端坐在那都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大貂衣袍,衣袍所缝制的线皆是上呈的流金线。
不止如此,衣袍上还清一色的点缀了一颗颗指甲盖般大小的赤色宝石,不用言明都知道这身衣袍的昂贵程度。
男子名叫符仁玉,乃是玄羽城最大商会,符云商会的会长,为人更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所以深受玄羽城百姓的爱戴,要说这符仁玉唯一要受人诟病的地方,唯属他的独子符子空,而他本人对于符子空也是宠溺的不像话。
说来也是有趣,这偌大的符府,姓符的其实也就符仁玉与符子空这爷俩。
——夜术跟着许广山的脚步,刚要走进主府,抬头一看,只见其高大的门眉上,还悬挂着一块黑金楠木牌匾,上写“奉天长府”四字,笔落遒劲,气派非凡。
刘断卿看到许广山后,特别是看到跟在身后的夜术,神情是轻微的一变,最后赶忙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符仁玉与青天道见状也同样是站起了身来。
夜术快速的看了一眼三人,不得不说这刘断卿不但生的秀气,气质同样温文尔雅颇有大家之气,给人以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而符仁玉则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至于青天道依旧是异常的冷漠,脸上没有丁点情绪的,整个仿佛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许广山浅浅一笑,先是对着刘断卿做了一个揖手礼,这才恭敬的开口道:“参见府吏大人”。
许广山对着刘断卿做揖手礼外人看来一切正常,可下一秒,当听到刘断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夜术直接就震惊在了原地。
“哎呀,四当家的你们总算是来了,真是让老子一阵好等啊,来来,先给老子掌个眼,哪个是夜小友啊?”刘断卿搓着手,笑眯眯道。
夜术一个机灵,连忙看了看自己是不是进土匪窝了,看着刘断卿那张秀气儒雅的脸,很难想象出在他的口中居然会出现如此粗鲁的语言,果然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
夜术回过神,从许广山的身后站出来,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手礼,道:“大当咳咳拜见府吏大人”。
闻言,刘断卿上下扫了一眼夜术,随后便是爽朗一笑,道:“原来如此,果然跟邢老说的一样呢,一表人才,小友也别介意,老子说话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夜术道:“这说明府吏大人乃是性情中人”。
“好!老子喜欢,对了小友,这位是商会长”刘断卿笑着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符仁玉。
符仁玉原本看夜术的眼神,还有些怪异,但现在那份怪异却是荡然无存,只余下深深的感激。
“这位就是夜小友吧?真是器宇不凡,年轻有为,还得多亏了小友及时救下犬子啊,否则后果不敢想象,所以以后但凡是有用得着我符某的地方,只需小友的一句话”符仁玉握着夜术的手,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感激。